第8章 暗地的局（重写）[第3页/共5页]

司徒空收回一声怪笑，拍鼓掌从椅子上弹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对羌浅道：“小师侄，看你的模样就晓得你的脑筋里一团浆糊，你可晓得方才那群牛鬼蛇神是甚么人？”

她走在戚烨的身后，不由自主就想帮他鞭策轮椅。戚烨没有回顾，仍单独差遣轮椅。

“戚公子，你要去那里？”她问。

“映雪寨已成鬼窟，我不肯重蹈复辙。”

“师叔――”羌浅只道出二字便被司徒空打断。

“师叔……您如何会在这里……你们――”羌浅思路混乱，清算不出畅顺的问句。

司徒空在这时又道：“小师侄，说实话，在这鸟不拉屎的处所见到你，我有点不测。你到这里来做甚么？”

偌大的厅堂内只剩下羌浅与戚烨二人，火光在壁上摇摆，光影在戚烨的身间跃动，只为他的身影平增几分寥寂之意。羌浅不免难堪，却又不知该当说些甚么。

“昨夜？”戚烨抬眸，“你来到清风寨已有三日。”

他胡子一扬，用眼尾瞟一眼戚烨，摆出了然于胸的神采：“难不成，是为了甚么人？”

“甚么忙？”羌浅马上睁圆了双眸。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你大抵能够帮我一个忙。”

许是因为气候酷寒，人头尚无腐臭之势。见了面前骇人一幕，羌浅忍不住惊叫出声。江湖上的事她所知有限，但大漠四寨中映雪寨寨主“长风万里”薛万里的名头她总算听过。她又怎会猜想获得，大名鼎鼎的薛寨主已身首异处。

司徒空在一旁插话道：“小师侄，那群人是东厂人马，为首的左愈明左大人官至千户。亏你身在这江湖当中，竟不晓得克日来传得沸沸汤汤的唐家声波！”

戚烨侧目看向她，冷峻道：“我晓得你有很多疑问，我也有话想要问你。只是现在，请你温馨。”

戚烨闻言侧首望向她，眸色竟不似先前冷酷，仿佛在等候着她持续说下去。

羌浅摇点头，俄然又想到了唐苏，急道：“戚公子，我在昨夜见过唐门的十三蜜斯，她当时仿佛正受那群人的追击。”

戚烨一言不发接过布包，神采无澜地将之解开，被司徒空从坟场中带走的那颗污泞的人头鲜明惊现在他的膝上。

半晌后，羌浅忽闻木轮转动之音，却见戚烨单独驱动轮椅行至厅内一角。角落中正有取暖铜炉燃着火焰，戚烨将薛万里的人头投入炉中。羌浅看着戚烨此举，背脊汗毛根根竖起。她自进入这厅中后看到的人与事，件件超出了她的了解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