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第2页/共4页]
闻人诣点点头:“那便好,快归去吧,本日虽说是元宵晚宴,可我眼瞧着,已然成了专为庆贺姐姐有孕的贺宴,你刚才没瞧见,皇上和太后不知赏了多少东西给姐姐,怕是得再来一辆马车才拉的归去。”
李浲悄悄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半晌没有说话,月光和顺地倾泻在他俩的身上,交泰殿婉转的丝竹之声远远传来,让本该是喧闹的环境显得有些不应时宜的高耸。李浲忽地笑了起来:“你才多大?你能了解复仇的意义么?”
李浲朗声而笑:“你是太后的侄孙女,我父皇是你的表舅,你姐姐又是我的二嫂,何来不配一说?那依你而言,究竟是甚么身份,才气配得上我呢?”
“殿下怎会有错?不过是跟世人普通的设法罢了。”
李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人回绝的号令:“你转过身来。”
雨从宫女手中接过一盏水灯,用蜡烛扑灭了,谨慎地捧在手里,她凝睇动手掌中那跳动着的火苗,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即便能瞒居处有人,却不成能瞒过神灵,她还能向水神许下心愿么?但是,又如何能不准呢?在这一日日痛苦的煎熬里,那心愿是独一支撑她持续走下去的来由,而那心愿,那心愿……
李浲再次挑眉:“你又不信?”
雨沉默了半晌后道:“殿下说的不错,只不过有些事情,律法管不了,也管不到。”
雨轻摇了下头:“我自是不信,我只信赖判定,只信赖究竟。”
雨说:“只不过是些平常的心愿罢了,没甚么特别的。”
李浲沉默了会儿,又说:“可直觉奉告我,你说的并不是实话。”
雨仍然嘲笑着:“近似《氓》和《谷风》的故事有很多,人们看过以后,大多唏嘘一叹,却并没有因这些女子的不幸而堕入发急,启事便在于如殿下方才普通的假定——她们之以是遭受了不幸,必然是因为她们做错了甚么事情。氓的老婆被丢弃了,是因为她未曾看清氓的本质,该死被骗。殿下如许的设法,便是对人间女子心机上的安抚,她们会想,只要我不做如许的事,只要我不是如许的人,我就不会遭受这类不幸。但是,当那不幸真正到临之时,她们便会感觉,为甚么恰好是我?我到底做错了甚么,才会获得如许不恭的对待?如此,才会有了复仇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