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穷家[第1页/共4页]

幸亏，这里离府衙不远，就在城门边上。走一刻钟上了官道，再往前三百多米，便能进城了。黎小暖走进厨房，装了碗粥喝。剩下的扣在大竹罩下，便清算起厨房来。

听了黎小暖的话，王图如有所思。他扶上已经板滞了的妇人，跟着村长一行人走了。黎小暖拉住黎小阳，交代他：

一把拿过妇人手上被揉得皱巴巴的庚帖，黎小阳就见帖子的一角不知所踪。他翻开一看，现那缺失的一角，恰是姐姐的名字。他愤恚的将那庚帖揭示在世人面前，大声喝问：

他对已经吓懵了的妇人道：“王黄氏，你也听到那话啦。既然你敢做，就必须承担结果。现在，请两边长辈先将退亲文书签了。”

将那荷包递给小刚，黎小暖细细交代他：“你让小阳给里正两人买些肉和点心作为报答礼。再请他们去面馆吃面，切一斤卤肉。剩下的钱，先把欠郎中的诊费付了。若另有多的，抓些药返来给爹。”

黎爹黎母底子不想理睬王图，是以两人谁也不出声。黎小暖见此，跟黎小刚将二人扶回屋。出来后，她对仍站在屋前的王图道：

公然，杂物房里，就只剩下一百斤摆布的谷子。家里五口人，小阳兄弟俩恰是最能吃的时候。如果让家里人顿顿吃干饭，吃饱饭，这一百斤谷子半个多月就能被吃完。至于那三十几斤黄豆，直接被黎小暖忽视了。

里正见退亲这事办好了，就让黎小暖将父母扶回屋。他让黎小阳留下，对他跟王家母子道：“你们跟我到衙门去一趟，趁着本日天还早，我们将统统事情都给办完。”

将洗好的碗筷放到柜子里后，黎小暖便将那十几个鸡蛋放进案台下边的罐子里。这是周二婶给的。案板上另有一斤红糖，一大包红枣。是村长让芳芳拿来的。黎小暖将它们都收进柜子上边的罐子里。

在小刚吃粥期间，黎小暖回房，从床脚下取出一个小布包。那边面是前身攒了十年的私房，一两三钱二十二文。黎小暖直接拿出那最大串的一千文，想了想，把那三钱的小银角也拿上。她顺手从枕头边拿过一个陈旧的荷包装上。

围观的世人见到那张惨不忍睹的庚帖，都出了唏嘘声。大师交头接耳的群情开了。有那懂法的就大声说了：“太祖天子当年立了法，统统的男女庚帖代表的是他们的身份，上面都有官府的印章。用心损毁庚帖者，要杖刑二十，罚苦役三个月。”

妇人见这两人说不通，她又追着跪到黎爹黎母面前，哀告他们不要究查此事。黎母最是直脾气，说话也冲。便直截了当的回绝：“你求我们有甚么用，你现在是犯了国法，我们管不了。再说了，你这是罪有应得，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