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荣耀而归[第1页/共3页]

我愤恚的甩开她，冷冷道：“你说谁是贼？”

淡淡的看着她，不温不火的说道：“督卫醉了，奴婢不敢打搅，先行辞职。”

她洋洋对劲的笑着，信誓旦旦道：“除了你另有谁？你手上抹了甚么？不要奉告我，你不认得这是天下第一药庄悬壶堂的玉润生肌膏。”她伸起右手小拇指，在我面前晃了晃，一字一顿道：“单单只要小指甲这么大的一小块，便要代价一千两黄金，这么贵重的东西，除了偷，你又是如何得来？”

我只是淡然的看着她，看着她又是哭又是笑，疯疯颠癫的咒怨。她脖颈上偶尔暴露的伤痕，触目惊心。她现在所具有的统统，又是经历了甚么，支出了如何的代价才得以全面。我不肯深想，更不肯和一个落空心智的人在做甚么计算。

寻了一个僻静的处所，瞻仰着繁星密布的星空。想起操琴那晚回到大帐时，在地上看到的那张纸条。纸条上洋洋洒洒，写着刚毅有力的八个字，“独秀于林风必摧之”。

短促的脚步声，离大帐越来越近。帐帘一挑，同我同住的小丫环多多红着脸，喜滋滋的跑了出去。见了我吱吱喳喳的说着没完，满口都是奖饰袁稚的言辞，巧舌说着她如何建功，如何获得了侯爷（毕千）的赏识，恋慕之色写满了脸上。

三今后，傍晚时分，躲在大帐内，由着萧萧谨慎翼翼的帮我上着冻疮膏。俄然，帐外脚步喧闹。

“凝香！”傲慢轻视的叫声，从身后传来。

她走到我的面前，昂着头，冷眼打量了我一阵，俄然大笑着，挖苦道：“袁国第一美人，袁王最敬爱的公主，集万千宠嬖于一身的天之骄女。看看你，看看你现在竟是甚么模样？堂堂的袁国公主，现在竟连个卑贱的奴婢都不如。你是如何了？不是用你的狐媚工夫把毕千迷的团团转吗？不是连一个寺人都不肯放过，急着拉上你的床吗？已经做过那么不知廉耻的事，现在却来装清纯。是还想着，念着阿谁齐国王爷？别做梦了，一个王爷如何会要你这等货品，不过只是玩玩罢了。哈哈……说到底，你和统统人都一样，一样的肮脏不堪，一样的一文不值。”

明天竟是全部驻地最为热烈喜庆的一晚。驻地正中的空位上，燃烧着几堆熊熊的烈火，鲜美的肥羊在上面烘烤着，洒满了味料的鲜肉，被烤的吱吱作响，披发着诱人的香气。

我心头一紧，模糊的感觉定是毕千带人返来了。忙藏起那一小盒药膏，打发了萧萧。几日的轻松刹时便被压抑的情感遣散而尽，仿佛整小我立即置身于无边无边的暗中当中，不管我如何尽力，如何挣扎，却始终没法寻到一丁点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