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灵魂[第2页/共6页]

岳浊音沉默了半晌，道：“对我来讲，首要的不是他们说的是甚么，而是如许说会对你形成如何的影响。我并非呆板保守之人，也不会限定你与人来往，只是此后你如有事想问燕然，大可光亮正大地找他问来，不必鬼鬼祟祟地深夜躲在暗处。”

“哥……哥哥，”我抓住他的手，但没有将它从眼睛上移开，轻声隧道：“你信赖那些下人们的话么？”

嘿……绷不住了吧……耍酷也是辛苦的事，给你面子，我不看，你能够借机放松放松，做个鬼脸，挖挖鼻屎甚么的。

这！那狗官！公然是他！这凶险狡猾暴虐腹黑的恶棍狗！他骗我！他骗了我！气死我了哇哇啦！

我疾吸一口气，脑中一片空缺……人言可畏，民气可怖。我低估了前人的情仇爱恨，将他们的思惟与豪情看得过分简朴了……我忘了这是一个只能靠言语通报信息的天下，相对局促的认知面只能培养相对局促的气度，那里比得了当代人，坐在家中便可体味天下，体味天下方能胸怀天下……而这些前人，切当的说是这些下人，他们的天下只要岳府那方寸之地，他们会做的也只能是损人而利己、唯恐天下稳定。

“你想如何活着？”岳浊音幽黑的眸子里仿佛卷起了愤怒的狂澜，几乎将我一举吞噬。他渐渐偏身坐到床边，松开捏着我下巴的手――若再不松开只怕他会一个忍不住把我的下巴给捏碎了。“你所谓的自在是甚么？被人诬告下入大牢？被逃犯掳去几乎剥皮？病倒在这床下水都不得喝药都不得吃？你所谓的思惟是甚么？众生划1、无分贵贱？你可知因你擅自免了绿水那四个丫头应得的奖惩而使她们被全府女仆伶仃么？你可知因你强即将传唤小厮欢乐汲引为贴身小厮导致他被一干妒仆暗里暴打么？你可知那些在你面前邀宠不得便起恶念的下人们是如何向我状告你的行动的么？”说至此处，他停了下来，冷而恼地瞪着我，“如……如何状告的……”我颤着声音问。

……傻哥哥……本来……你并未猜到我是灵魂附体的冒牌货啊……你只当是自家的傻mm因难以解释的启事健忘了畴前各种、变得古怪变态啊！这也难怪，非论谁信神鬼，你这日日同尸身打交道的仵作也是不会信的，更莫说对于前人有如天方夜谭的穿越时空、灵魂附体这类超出了想像极限之事了！

我悄悄翻个身，侧向而卧，将脸用力埋入枕头。岳浊音的这番话令我倍感颓废，甚么纵横四海笑傲江湖，那不过是神驰自在的人的意淫之作罢了，一旦谁真的自在了，那他不是孤家寡人便是绝情绝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