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页/共7页]

“……承诺了沈莲公子么。”老者喃喃自语，但是眉梢的弧度却也放缓了。

沈厌夜微微昂首，瞳孔还是没有甚么核心，仍旧沉浸在之前浏览的功法心得当中。他本觉得这些功法，大多是教人如何修炼的，但实则不然。越是靠近上道的法诀，就越是夸大“修心”，而陆欺霜修行的《天阴凝寒诀》恰是此中之一。按照原著的记录，《天阴凝寒诀》来源不详，只道其内容晦涩非常，想要完整参详难如登天，对修行者的要求也极高。因为功法性属阴寒，故而修行者体质不得与之相冲，不然阴阳相克，会导致修行者经脉逆流。

重渊凝睇着面前用于投影成像的墨晶石，眼神中的笑容险恶而令人惊骇。在看到老者笑着将沈厌夜“拜托”给沈莲时，他的唇角弯起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弧度。

“长老不必担忧，厌夜已经承诺了沈莲，而后练功必然循序渐进，不会贪求停顿。”

少年的答复让老者感到有些不测：“我还觉得，你从小就被逼迫练剑、修行法诀；然后在你十四岁的时候又飞升而去了，你会痛恨她呢。”

“此次出来的时候比估计中的久呢。”将记录着功法的玉简收了起来，沈厌夜回过甚去，对沈莲微浅笑了笑。

又过了好久，他才再次展开双眼，从寒冰榻上站了起来，只是保持了盘膝行动太久的双腿却一时候有些生硬。沈厌夜打了个踉跄，并未跌倒在地――红衣的剑灵不知何时已重新现身，而他脚下并未站稳，恰是倒在了剑灵的度量中。

比及沈厌夜论述了他在雾灵瑶池的经历后，白发的老者久久不语。他负手而立，踱步至窗前，了望着远方的风景。衰老的却并不浑浊的目光中闪过无数的话语。他在踌躇是否把本相奉告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但是总感觉过分残暴。而沈厌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能看到远在西南边的，青碧色的百花山。

老者并未直接答复。他环绕着全部大殿走了一圈，以法力将全部大殿包裹了起来，仅仅将三人覆盖在结界的范围内。沈厌夜从未见无极长老这般严厉谨慎过，顿时也打起精力，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嗯……没事。”沈厌夜遣散了脑中天马行空的设法，对沈莲道，“已经畴昔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