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共4页]
阴氏顿觉惶惑,心下暗惊着雍王府的世子竟与苏家这般亲厚!若那日溅唐婉一身泥的是世子,便表示世子与苏家是一道去上香的。这才短短数日,世子便又来了苏府作客。来往如此频繁,这该是如何的友情……
这时苏鸾蓦地起家,椅凳的动静截断了阴氏的话头。对着正回过甚来看本身的阴夫人,苏鸾非常和婉的举荐道:“阴夫人,您方才不是说要找那日溅了唐女人一身泥的人吗?”
听到这儿,苏鸾不由得眉心蹙了蹙,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唐女人竟然说那泥是我们溅她的?”
说话的同时,苏鸾抬着双手比向陆錦珩的方向,恭敬的做了个‘请’的行动。
同时陆錦珩也不由斜睨苏鸾一眼,那日他坐于车上,不过只是与她隔窗仓促对了一眼。
“世子,臣妇本日是来……”
“她别了我们的马车,害我们等了半个时候,都不肯移两步容我们调个头。如何就成了我们无礼?”
阴夫人当即起了身,双膝落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跟着阴氏一同来的苏安及孝安伯府的下人们,也茫然惶恐的跟在阴氏身后,跪下朝着朱紫施礼。
“要不夫人也猜猜?”苏鸾一改先前的端庄,恶劣一笑,自顾自坐了下来,就在阴氏的左动手位。她很明白,跟这类惯会端架子的贵妇过招儿,是不能按套路出牌的。
两年未曾走动,偏生前几日有了那出本日就杀上门来,想也知是如何回事。
看到这幕,苏鸾先是心下微微一惊,既而又悄悄喝采。心道阴氏方才还咄咄逼人的要她发甚么毒誓,那傻缺的哪能猜到溅她家小姑一身污泥的正主就在这儿呢?
苏鸾这话说的恭敬客气,只是话中模糊透着不屑。一来挖苦了阴氏不显年青,二来又将嫡庶尊卑不着陈迹的带出。似在提示阴氏,戏谑苏安和柳姨娘是上不得台面儿的妾室时,可有想过本身相公也是妾所生?
行过了礼,不得对方准允,阴夫人也不敢自行起来。阴氏心知对方动了气,便跪在地上低声细语的告罪起来,同时也不忘自报一通家门,诡计沾些婆家脸面:“臣妇是孝安伯府的庶长媳阴氏,本日带着苏家女儿回门走动,却不知苏府有贵胄驾临。臣妇一时出言鲁莽,扰了朱紫……”
本来各府有各府的家规,或宽宏或苛责,本是关起门儿来的家务事,外人自无可置喙。但是孝安伯府的人竟特地将苏安送回娘家来,当着亦为妾室的柳姨娘面儿背这套家法,这是要劈面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