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大火[第4页/共5页]

“你是谁？你不是女人吗？”陈慧又含混起来。

两个仆妇的对话声自外间门口传来。

只是还未等她理清今晚获得的各种惊人动静，便又闻得外头一阵慌乱，院子里忽有匆促脚步声响起，伴跟着慌乱的呼声。

俞眉远闻言便将腿一抽，离开陈慧的管束轻跃到中间。外头的人越来越近，陈慧又有不顾死活扑上来的迹象，俞眉远袖风一展，将陈慧扫开。

这话公然让陈慧停了脚步。

她说着猛地掐向俞眉远，俞眉远一闪身，轻巧避过她，在她肩上一推，将她推到了床榻上。

“你父亲？你父亲是谁？”陈慧斜睨她问道。

现在，她连是谁进的抱晚居都不晓得。

“下药？对……我还下过药……”陈慧半俯在床上，不竭重喘着，衰弱道。

陈慧咳嗽稍歇，只缓缓说着：“娘、阿明、小春，桐姐姐……我来陪你们，等着我。”

仆妇来报，昨晚有人曾突入抱晚居见过陈慧。虽说陈慧已疯，满嘴糊话，却也难保她没没流露过甚么。

“女人，求你奉告慧慧，我的家人呢？”陈慧仍不断念。

“女人不信赖桐姐姐，天然也不信赖慧慧……以是你才将我母亲与弟妹接进京中，以他们性命来威胁我，好让我一辈子听你叮咛，做你手里刀刃，对不对？女人？我已经都按你的叮咛做了，也乖乖呆在府里，你到底甚么时候才放过他们？”陈慧扶着俞眉远的腿，吃力站起，因为忆起旧事，五官已狰狞，“女人，你说！慧慧老了，活不了多久了，你奉告我，他们人呢？人呢？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们了……”

她内心另有诸多疑问，可现在明显已非问话的机会，她不能让陈慧泄漏她来过的事，幸亏陈慧病得重，又被旧事缠心乃至神智不清，认不得人，活着只凭一口气，说话疯疯颠颠，即使提及来也不会有人信。

俞眉远却向中间一倚，靠到他肩上。霍铮才要推开她，忽觉她身上传来的颤抖，手一改行动，转而拥住了她。

按如许说来，蓝田碧玉之下埋着的，莫非就是陈慧口中的“桐姐姐”，俞宗翰的亲生母亲，她的亲祖母？

俞眉远心头一惊，又从床上跳下，外套也不及披上，便冲到屋外。屋外，霍铮早已站立好久，正抬头望着火光冲天之处。

俞眉远侧耳谛听，脚步声正朝里逼近。屋里窗户都被封住，除了正门，她没有第二条路。

……

她沉吟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