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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辛仓促屏退臣子,也不等他们的脚步声远去,便低头看向脚底的流珠,冷声笑道:“你这狐狸精,掐的恰是朕的旧伤之处。当年雪中射狐,误中猎夹,你倒好,把朕猎来的狐裘扔进了庄稼人的粪堆里。”
聪明人装笨,夺目人装天真,那叫做扮猪吃老虎,傅辛当年做皇子时,把这一计使得是畅快淋漓,他那太子哥哥死的时候都还觉得他是个只会宠女人生孩子的废料呢。但这心狠手辣之人假装一派宽大驯良,教人晓得了,便有些瞧不起了,这一计傅辛也使,使得比傅从谦这小崽子好上太多。
傅辛定定地看了眼阮流珠,侧倚在软榻之上,顺手从阮宜爱那儿接过了一本,仓促翻阅,但听得阮宜爱兴趣极高隧道:“奴奴虽还没看完,不,该说是还没听完。但依奴奴看,定然是薛微之的册子卖的最好。”
流珠大惊,一把推开傅辛,坐起家来,拢着衣裳,香肩微露。傅辛目工夫沉可畏,披着半开龙袍,大步下榻,循声而动,朝着那发作声响的处所走去――
阮宜爱尽力回想着,又道:“金玉直写的是《绮楼旧梦》,讲的仿佛是金家昌隆时的些许旧事。他遣词用句实在通俗难懂,妾听婢子念了会儿,虽感觉他实在有才,但是这故事啊,实在欠都雅。比来比去,还是要数薛微之的《痴娇丽》最合妾的口味了。”
傅从嘉面孔明朗俊美,而傅从嘉则眉眼阴柔,这两人,是傅辛最大的两个儿子,亦是他最为看重的两个儿子。在他看来,这两人都是可造之材,有担当大统的潜质――傅从嘉看似有些稚拙,常说些奇思妙想,但傅辛晓得,这小子是假天真,他的本领可大着呢;傅从谦面上温润,私底动手腕却阴狠,这傅辛也了然于心,在他看来,一样是装,傅从嘉装的可比傅从谦装的高超多了。
徐子期领了命,诸事已根基商定,傅辛暗中有些心急,想要立即屏退下臣,拉着阮流珠在龙案上*一番,可谁知傅从嘉这混小子上前一步,道:“爹,我和从谦这几日一向有所辩论,想请爹来做个主裁,叔伯们当个见证人,来判一判到底谁对谁错。”
那些有力的事,要么就去窜改它,要么呢,就去接受它。这是流珠一向所信赖的话。
阮宜爱轻掩小口,吃紧忙忙地起家,道:“哎呀哎呀,早上起来后吸了四郎送来的福/寿膏,欢畅得忘了很多事儿。四郎莫急,妾这就去下厨房,做你最爱吃的几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