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页/共5页]

金国伦快速站起来冲老板喊：“结账！”

她的话终究起了感化，只见陈雅盈仓促关掉水龙头，抽了片纸巾狼狈地捂住脸。

“像产生过火灾一样。”金国伦闲闲地抬手指着墙跟童笙说。

锦中食堂这几年关于开设了宵夜档，但因为标榜安康味道强差人意，锦中门生又蠢蠢欲动地把叫外卖的良好传统担当下去。

“那些学员比你我还八卦。你觉得他们是初小门生？都一群人精。”

潘雁旋盯着镜子里的她，摸索问：“miss陈，金主跟阿笙走了你晓得吗？”

金国伦按着童笙肩膀，厉目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准再乱动，才扬声答复：“不是，是狗屁！”

他又要胡说八道了！童笙赶紧抢道：“饱饱饱！”

不晓得金国伦甚么时候点了菜，老板很快就兀自端来一份干炒牛河与两份鲜鱼粥。

童笙晓得金国伦是经常叫外卖的一员。他有问过她早晨会不会饿，如果饿了他给她找吃的。当时童笙没上心，究竟上女生也鲜有早晨发饿的，便推搪了他。她又记得邓嘉也是外卖雄师的主力。有人质疑，他一校董的儿子跟着大伙偷吃外卖，是不是内鬼要告发？邓嘉无辜地说“我也饿啊”。为表他是队友不是仇敌，某天他把钱包往外一放，请了全班男生吃宵夜。

仿佛在说她。从车上到这里斗了一起气的豪情顷刻没有了。

金妈妈一愣，觉得听错，转过神时儿子已经进了寝室关上门，她跑到房门前叫唤着问：“你说真的吗？真的假的？是不是跟雅盈复合了？臭小子快说！”

童笙：“……”

小狗屁：你才小狗屁！你大狗屁！没有晚安！[鄙夷]

母亲欲言又止，金国伦领悟到甚么，不悦了，“别瞎想了行不可？”

这里横街窄巷，没有风驰电掣的车辆，行人也颇少，连路灯都上了年纪，仿佛随时会灭掉一样。若非金国伦陪着，童笙夜晚是不会伶仃来乱跑的。此时饭点已过，宵夜尚早，小店便只要金国伦与童笙两位客人。他俩屈膝坐在小板凳上，就着小店里映来的灯光与路灯，于矮餐桌旁填肚子。偶尔街口吹来一阵飕飕冷风，但咽下肚的鱼粥鲜绵温热，另有金国伦坐在前面挡着，童笙一点都不冷，反而还发了些汗。

老板的话塞进童笙耳里竟有些不舒畅，她嗤了声，撇着嘴问：“伦gay，你也是抱着这类心态叫外卖的？”

俄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童笙吓了惊，惊奇地张望。老板小跑着进店接听电话，顺手抄过笔和纸做记录，叼着烟的嘴念念有词：“湿炒牛河，油菜，有，鱼蛋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