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4页/共4页]

“我是无所谓人言的，归正我前程也没了，因为出身之故，此生宦途无缘，若能与雪宜相伴毕生，闲言碎语又算甚么？不过你与虞君睿分歧，我想，我们的假结婚，连典礼都不要，你消逝几天，过几天后，挽起妇人发髻，鬓上插朵红花，我们俩人穿纹绣一样的大红衣裳，去他们面前走动……”

午间她听着灶下的声响，心头一阵悲戚，虞君睿情愿为她抛下统统，乃至连男人最不屑做的下厨，他也从没顺从过。

才婶煮的粥浓香爽滑，送粥的小菜平淡适口，叶素薰昔日很喜好吃的，这日却食不知味，拿箸的手久久不动一下。

“她对我这么狠！本日若不是皇上念着昔日交谊，我现在已是一具尸身……”程琛喃喃诉说着，惨白的容颜显出一片不普通的红晕，透明如冰雪的手指在拿着火钳不断拔动着炭盆红十足的炭火。

第一日叶素薰跟他坐在火盆边，各怀苦衷，相对无言。第二日叶素薰有些坐不住了，想起当时本身失落，悬空山中与虞君睿相见，虞君睿蕉萃不堪的容颜，不知虞君睿这两日会急成甚么样？把虞君睿各种焦心的模样想了个遍，越想越不安，屁股底下的凳子成了烧红的铁锅，灼得人难受不已。

这是这一条胡同的最后一家，刚才那些人都说没见过素素，看着才叔才婶的画像也说没见过。虞君睿的手落在门板上，迟迟没有敲动。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隔着木板，仿佛能听到虞君睿沉重的心跳，能感遭到他绝望悲惨的气味，程琛双手扣住门板，狠恶地颤抖起来。

“不晓得雪宜有没有像你顾虑虞君睿这般顾虑着我？”程琛轻叹一声，站起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