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一池‘白萝卜’[第2页/共3页]

梁妈妈从内里出去，嗔道：“如何起来了？”

“做甚么梦，一向这么笑？”凌晨，梁妈看着她睡觉中带着笑容，极不舍得地将她拍醒。

“太虚天下，灵池丈余，内座灵石，隙生白子。池水甘冽，饮之延年，用之洁体。子乃灵药，虔诚血植，可得善果……”

图文连络的誊写，实在不好辩认，花了近半个时候，只读明白这些，目炫狼籍地甚是怠倦。

内里的那池子是灵池，内里的“白萝卜”叫白子，能够莳植，以血灌溉，可得一种叫“善果”的果实。这善果是甚么果子呢？

脚下是一片碧绿的草地，身后有一座底宽，顶尖的小山。山上长满各式竹木，山下有个整齐的洞口，洞外一块条石上雕刻着“碧宵境”的字样，四周长满高大整齐的楠木。

寻香从没见过池子里的山石里会冒水出来，伸手搅动了一下池水，清冷洁白，池中倒影着她的模样，跟照西洋镜一样清楚。

洞里，另一面有张竹床，上面除了一只竹枕，便无它物，床头有口一米高、两米宽的竹箱，屋子一角摆着只短竹几，一角放着几样锄具，和一只竹盆，盆里放着只小竹桶。

猎奇地翻开那竹箱，内里空空如也。

这不象是做了一场梦，寻香复苏地认识到。莫非是幻觉？如果是幻觉，她死而复活便也是幻觉了，但是这个幻觉太实在，实在得她毫不思疑。

四周云气渺渺，却不知哪来的亮光透过顶上云气，撒照到碧宵境里来，内里如三月普透明丽。

汩汩的水从石山顶上，象几柄伞朵般都雅的喷撒出来。

便是做梦，就再读一读那图文誊写的竹简，当增加见地。

走回洞里，拿起那只尺余大、一尽半来高的小竹桶，对着天空照了照，无一丝裂缝透光。看模样，应是能打水的。打了大半桶池水，拎得高高地细心查抄，竟然滴水不漏。

这不是水竹，从没传闻水竹下会长萝卜状的白根。这是甚么植物，寻香从没见过。

面前有一座丈余大，半人高的池子，离小山不过五六米远。池中心耸峙着一座山石，石水间铺满葱茏的水竹，碧绿的叶丛下结着密密麻麻的红色根果。

梁妈妈吹了桌上的灯，摸黑出去了。她年纪大，目力好，夜里不点灯，能满屋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