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赠符水[第1页/共8页]

仓老爷让仓俊封了一千五百两大锭的银子出来。非要报答寻香。

老王和寻香跟着走进前厅，“寻香，真让你给蒙准了。那虫是人家喂的。你这一出还虫，让仓家又少下三千两来，这一笔钱够少爷用上半年了。”

天气渐黑，寻家上房的前堂大厅灯火敞亮，老王刚给沛林扎完早晨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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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夫人带着仓俊大步走上来。走廊上的白纱西瓜灯随风轻摇，昏黄的灯光照着仓夫人满脸的焦心，“林夫人，我家金大王回家后，不知何顾不肯吃波斯麦竹了，我记得你把金大王送返来时，你家的金钵钵里有放竹叶，以是我想来就教一下。你给它吃的甚么竹叶？”

寻香点点头。笑着答复，“仓夫人如何都晓得这个？”

寻香心中也焦急了，如果送此竹叶给仓夫人。也不是悠长之计。

“一万五千两，买仓家那么多和一幢宅子，在巡城边上，这价还是买到了。并且仓夫人给你半年时候筹钱，实在要不了多久，老太爷一来，那些银子就能一下付给他们。”老王边吃边说，边吃块咸菜蒸肉。赞美道，“吴妈妈做的菜好吃。”

“嘭嘭”，前面模糊传来咚咚的拍门声。

“好。”寻香痛快地承诺。

寻香坐在沛林中间。笑道：“该用的就用。没甚么可心疼的，待少爷病好了，将来活蹦乱跳了，挣的哪只这点钱？”

仓夫人点点头，“我明白。我懂。这符水的确贵重得很。”

仓夫人见这青花瓷瓶有近半尺高，想着是羽士化的符水，应是来得不易，本是给病人的，又这么大一瓶，不能白要人家的好东西，便问：“你请羽士化符水时，花了多少功德钱？”

吴妈妈和郑四端着一摞碗出去。听到他们说的，连声道L“少奶奶说得在理。人在钱才在，人不在。光有钱在，有啥意义？”

从门外走出去，抢言道，“仓夫人不知。这符水不但花了我们家很多钱，还是香儿在道坛前跪了三天三夜，守着那羽士作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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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捻几下髯毛，扬扬眉，非常平静。

寻香出了侧厅，到内里把风伯拉到一边，让他找个小瓷瓶拿到正房来，她屋里的器具不丰，还没有小瓷瓶。

“说来不怕你笑话，为了培养金大王，我买了积年来各地斗虫夺冠的虫子，在家里让它们交配，待有虫卵出世育成虫后，只挑选精干的养，又寻极超卓的母虫交配，一代一代地优化，捣弄了十多年，才得了这只金大王。金大王很不好养，我专门种了一拨波斯麦竹，才把它养得这么点大。这金大王就是个头偏小，不太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