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第1页/共4页]
“……我虽来此次数甚少,却每次都能遇见你。这酒代价不菲,却次次都能饮到,这个隔间,每次必是无人,安插又皆是我心中所喜。另有便是,身为其间仆人的你,却亲身为我斟酒。”
不一会女人便公然出去了,也跪坐在团垫之间,却不知在繁忙甚么,直到酒香四溢,他才转过甚去,恰都雅到女人双手奉上一方小盏,此中液体清澈透辟,那捧着杯盏的手腕纤细白净,仿佛能够瞥见血液的活动。
谢祈并不接话,独自走去,拉开了对着水中高台比来的一扇门,公然内里空无一人,只要几个团垫,倒是遵循他最喜好的模样摆着。他无声地坐下,斜靠着垫子上,方才好能看到劈面高台上影影绰绰,像是在做最后的背景。
闻得此言,谢祈也一笑,遂从那只高举的手中将杯盏夺过一饮而尽,斜倚在团垫间,未尽的酒液便顺着颈项流入衣衿当中。
谢祈当然是个有故事的人。
“酒催血行,毒入脏腑,身中数种奇毒还能如此畅怀痛饮的,天下之大约莫也只要你一人。”
但是薛简并对此毫无兴趣,他面无神采地走上前去,伸手便打翻了谢祈的酒盏。
当然那只是活人的设法,对于现在的谢祈而言,自从去过森冷阴暗的冥界,见过鬼域路旁被红莲业火灼烧的灵魂哀嚎,是不管如何也不肯再死一次的。幸亏第二日他便碰到了在瀛州山中采药的薛简。
丝竹乐声打断了谢祈的思路,其间名为风榭,是帝都的一间乐伎馆,自他从瀛洲返来也已畴昔了三个月,虽囊中羞怯,每次来此却都会遭到虐待,阿谁红衣的女人有着猫普通的直觉,他倒非常猎奇阿谁女人对他的事晓得多少,常常想到此处心中便会涌起一阵奇特的感受,不过他现在对此事也不甚在乎,因为此番他来其间另有更首要的事情。
但是冥界一日,人间一年。比及三个月后谢祈从瀛洲千里跋涉重返帝都,一起上所听、所闻、所感、所知皆已人事茫茫,才终究接管于他而言的三月零十天已是人间的十年又三月。
因而旬日以后她便又重新回到了人间,只是此次仍然是个孤魂野鬼,在山野间浪荡却到底走不了太远,等了好久以后才碰到了一个濒死的年青人,鬼差带那人灵魂走的时候她便趁空而入,许是司命早已叮咛下去,那两名鬼差并没有难堪她,见她占了那行姑息木的身材也随她去了。
年青不再却仙颜还是的女人向他迎了上来,深红色的裙裾拖曳在一丛鸢尾当中。谢祈从怀中摸出并不鼓胀的荷包扔给她,那女人接下,却看着他浅笑道:“大人好久未曾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