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1页/共4页]

听闻此言，一旁的焦之丕仿佛是缓过来了，他出声道，“乃是本官发明了杜大人……的尸身。”他说着仿佛是想到了与杜荣的昔日情怀，不由悲从心来，“焦某虽昔日里与杜大人不得亲厚，但同僚数载，实是心中悲怆。”

这一声令下，典狱司的人便忙活了起来。这典狱司的小吏们根基都是不入流的品级，出身大多为贱籍，能混到大理寺，不得不说，这些人手上的把式也是差不离的。

在几人一来一去之间，方才顾淮叮咛的人已经将大理寺踩着点筹办散值的人都问了一遍，中午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都给喊了过来，不过只要三五之数，此时都站到了杜荣屋外的天井里。

司长身边的小吏一句不差地将焦之丕的言语记录了下来，司长才慢悠悠地点了点头，朝焦之丕再次说道，“焦大人节哀。”然后便回身看向一向未发一言的顾淮，“顾大人，典狱公文稍候便能记录成卷，叨教大人，此檀卷该呈交……”

“禀大人……”焦之丕仿佛还沉浸在恶梦中，他颤抖着，好不轻易将事说清楚。

“焦兄……大人？”那司长瞥见焦之丕微微一惊，嘴一别立马改过口来，恭谨地俯身作揖，“逝者已逝，望大人节哀，保重身材。”他看着焦之丕，悄悄招手将一旁的小吏号召了过来，那小吏当即会心肠摊开随身照顾的册子。司长便考虑着开口问道，“焦大人，可否便利与下官一道，您是何时、何地、何故、何法发明了死者的尸身？”

司长被顾淮这么一问，有些不敢肯定这位大人物的意义是承认抑或不附和，但还是考虑着回话，“回大人，典狱司规的制立已稀有十年，典狱司自嘉和年间便已经如此行/事，下官如是依例而为。”

这大抵便是典狱司供职的仵作了。他的身边另有一小吏跟着，手上捧着一本空缺的册子，跟着仵作的手眼记录下来尸身的症状。旁的另有小吏端着册子将屋内死者四周都细心走了一圈，将一些可疑的细节都细心记录了下来。

这时便有人过来朝顾淮拱了拱手作了一揖，“寺丞大人，下官乃典狱司司长，可否便利奉告下官，乃是哪位大人发明了寺副大人的尸身呢？”

世人等了约莫一刻钟，不远处又响起了一声尖叫，再次划破了大理寺不再温馨的上空，伴跟着的便是那被派去寻杜威的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返来，一脸惊骇，“杜评事也死了！”

“此案由本官卖力。”顾淮看着司长，俄然问了句，“典狱司向来便是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