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眼线[第1页/共4页]

“朕想听的不是这个。”天子眉头微挑，直言问他，“谁的人？”

呆滞斯须，陆润仪想到先前那拜苏妤所赐的一个月禁足……不管如何，都要先报这个仇才好。陆润仪想着一笑：“是，臣妾晓得那是娘娘送的点心，却未曾想过娘娘会害臣妾。”

“你说吧。”天子一时未发觉到苏妤心底的惊意，靠在靠背上问沈晔。

现在这位沈大人……

“免了。”天子睇着她命了免礼。苏妤站起家却未再往前走亦未去侧旁的位子上落座，端然站着瞧着陆润仪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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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上一世呢？

沈晔见礼辞职，直至退出殿外仍没想明白天子究竟为何如许大动兵戈。若说是查赃官贪吏倒是无可厚非，但天子将这“不正”定为“不是俸禄”——楚家也在朝这么多年，官员之间互送个礼老是不免，这般查下去……

沉吟斯须，天子的笑容中添了两分凌厉，考虑着向沈晔道：“你前次说楚家在大修坟场？”

短短一晃神，陆润仪竟从这位昔日倍受讨厌的婕妤微抬下颌的神采中寻出了些许蔑意。想要生机又碍于天子在此涓滴不敢，与苏妤僵了一会儿，陆润仪只好站起了身，低首一福：“婕妤娘娘安。”

“以是朕没挑他的大错。这类可大可小的罪名，他自会稀有。”天子风轻云淡的，说着一笑，“朕有分寸，你不必多虑。”

沈晔一愕，试着问道：“陛下指的‘不正’是……”

苏妤嘲笑着贝齿咬住下唇，面上微微出现些红晕。天子打量她这般神采少顷，缓缓道：“晓得你信不过朕，不怪你事事谨慎。”沉吟半晌，他又道，“那宫女……留在你身边老是费事。你若不在乎，朕赐她一死；你若不忍心，朕就趁早下旨送她出宫去。”

楚家？苏妤这才听明白了一些，讶了讶问天子：“陛下，那孙氏是……？”

算是个注释：

苏妤余光瞥见陆润仪身影一顿，浅浅一笑坐了归去，问他说：“陛下有事？”

半晌以后，寺人禀道：“陛下，沈大人求见。”

“一会儿就晓得了。”天子一笑。

手腕被他一叩，天子头也未抬隧道了一声：“坐下。”

沈晔一颌首：“是。但陛下您不是说……”

沈大人？苏妤微有一怔，即道：“既有大人求见，臣妾还是先辞职了。”

便是说陆润仪底子不值得她多费工夫探听的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