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决裂[第2页/共4页]

两人拉拉扯扯走到门外，屋内已是一片稀里哗啦的响动。蝶意表示梦清、梦静从速出来看看乔暮轩。

苦楚的笑着，把头枕在膝头，他错了，他又错了。

乔暮轩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有力的睁眼瞟了乔暮阳一眼，又像是倦极地闭上。

“您睡后不久，承训斋就有人过来，说是大管事病了，如珠急得不可，见您睡得沉就没有奉告您。”春柳说着，碰了碰乔暮阳的背脊，“哎呀，少郎君，您的亵衣都湿透了，奴给您擦擦身子，换身洁净的。”

“是又如何？”乔暮轩干脆扯开被子，跳下床，一脸傲然地睨着乔暮阳，“我父亲出自王谢权贵顾氏，而你父亲不过是一届山野村夫。他凭甚么要对我父亲颐指气使，你又凭甚么要我受你的气？我父亲欠你甚么我不管，我可从不欠你的，我乃至看你不幸，情愿让你在我眼皮底下过几天好日子，可你，回报我的又是甚么？”

就算他怀着启年的孩子又如何，沈墨随便给他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他便能够万劫不复。

乔暮阳挖苦的笑着，眼泪无声的落下。

乔暮阳不答，任由乔暮轩嘲笑着。

“压服你父亲，带我出顾府。只要你能办到，你父亲欠我的，我再不究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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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暮阳从垄长的恶梦中惊坐而起，汗湿的亵衣，粘在身上，他却毫无所觉。

暖黄的光芒，在屋内亮起。

可从乔暮阳的眼中望去，这个安好平和的夜晚，仿佛满盈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一地殷红。

乔暮阳想着，若没有昨日傍晚的事，看着现在的乔暮轩，他大略会按捺不住地笑出声来。暮轩装天真、装无辜的摸样很真，但是装病就不那么真了。又或许，暮轩底子也不怕被他看出来在装病，以是装得这么草率？再或者，他过分幸灾乐祸，实难装出甚么真情实意？“我想伶仃与你说几句话。”乔暮阳终究开口。

“少夫郎，少夫郎！”梦清疾步走了出去。

乔暮阳早有防备，在乔暮轩震惊呆愣的半晌，已经退了几步，他笑着，凝着近乎癫狂的乔暮轩，“你放心，我就算逃不过这一劫，也会看着你，看着你的父亲！”

蝶意凝着乔暮阳的背影，直到消逝在菀容院的月洞门处，才收回视野，起家拍了拍膝上的灰尘。如果举手之劳，他倒不介怀帮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