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页/共4页]
李令月见她走近,便用那尚沾着水迹的柔荑轻扫了下婉儿的下颚,打趣道:“不然,如许好的池水,正可供我与娘子濯洗。”
上官婉儿盈盈一笑,点头间便答了出来,对词工致,文采颇盛。李令月正待思忖如何评说之时,周边竟传来一阵粗暴的嘶吼声,紧接着一众持着铁器的大汉摩拳擦掌地走了出来。
马蹄踢到李令月膝下骏马,那骏马受了惊吓,竟也不由嘶声一啸,不受节制地飞奔起来。如果以往,李令月拉紧马缰便可化险为夷,可此时她只顾着安抚婉儿,并未揽住缰绳,便就如许,两人在马儿的驰驱之下,被甩了下来。也是两性命数不好,偏赶到行至斜坡时,才被摔下。斜坡大抵有一丈高,坡上零散着一些碎石,还间或有些断了的枝条。
“放心。阿月素知婉儿姐姐面薄,但是将前面遮得严严实实,旁人见不着的。”李令月轻声笑着。
李令月摇点头,面前的山猪似是饿了几天,盯着她们的眼神甚是凶厉,她强撑住身子护到婉儿身前,横起了匕首,只待山猪走近,一举刺瞎它的双眼,好趁机逃脱。
池水清湛亦带着些许凉意,李令月面上一寒,但唇角倒是笑容大绽,她攒住那双冰冷凉的小手,身子一旋,便将她固在怀里,戏谑道:“好啊,上官娘子竟敢偷袭本公主,该罚该罚。”说着,她竟伸出双手给婉儿搔起痒来。
李令月瞬时平静下来,一只小小的匕首同一个庞大的山猪,确是有些差异,并且……她抽出匕首,试着站起家时,竟发觉身上均是擦伤,别的脚踝还被树枝扎伤了,一动便是生疼,“呲。”
上官婉儿心下更加无法起来,她禁不住求起了饶,“好阿月,哈,饶了姐姐吧。”
这一声“好阿月”倒是听的李令月万分受用,闻声便住了手。望着上官婉儿那笑过以后略显怠倦的面庞,她忽又体贴起来,抬手帮对方捋了捋发梢。上官婉儿随之抬开端,用一种看顽童的神采望着她道:“阿月,下次莫要如许了。我……”
“哈,公,”李令月减轻了手劲,上官婉儿忙改了称呼,“阿月,哈,住,停止,旁人都在看着呢。”
池水清澈,李令月上马涤了涤水,忽而悄悄叹道:“唉,可惜这水有些凉。”
低垂的凤眸里满满的都是密意,上官婉儿被李令月望得竟没了言语,她感觉本身现在猎奇特,如何被一个女人望到心悸。抬手摁住本身腾腾直跳的心口,她点点头,回身跨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