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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坠代价不菲,抵做酒钱,实在可惜。今次就由鄙人做东,嬷嬷上壶好酒,几样清爽小菜便可,最首要的是莫让人来打搅。”年富叮咛道,嬷嬷欣喜退下,那厢年禄开端心疼兜里的银子了,谁叫“少爷”“蜜斯”的出门,何曾带过银两。张玉瓮声瓮气道,“谢了。”说着将玉坠揣于怀中。年富很有些猎奇的问道,“玉兄这坠饰倒是新奇的很,以鹤为形的,实在少见。”
“竹韵兄好福分,金屋藏娇,藏的倒是这位瑶池百花苑中的梨花仙子!”孔集羡慕的感慨,年富却淡笑着点头道,“我与梨枝女人今番也只是第一次见面,没想到梨枝女人吹得一手好笛子。”梨枝含笑,微微佩服,“公子谬赞。”在撞见年富的目光时,仓猝躲了开去,白净的脸颊上出现一丝羞怯的嫣红。
年富连连摆手,“诗文书画只是小道,策论作答才是重中之重,而这才是鄙人之弱项。若论参考,毫不是张玉兄与孔集兄的敌手。”世人见年富为人谦恭,更觉年富品德清贵,气度不凡。一旁梨枝水眸幽幽含情,瞧着年富俊美儒雅的侧脸,不觉间竟然痴了。接下来的氛围热烈,彼其间更觉习性相仿,气味相投,一席酒喝至日落非常。年富起家告别,梨枝遥遥相送,与孔集,张玉,李东亭相约再聚会。
两边落座,年富举杯劝酒,于今次秋闱策论试题各抒己见,一时候拉近了彼其间的间隔。年富很少开口,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喝酒。孔集见那梨枝女人端倪含情,时不时望向年富,因而起哄道,“今番新识竹韵兄,一见仍旧,不若在梨枝女人面前作诗一首,以留作记念如何?”李东亭一杯酒下肚,竟然有了七分的酒意,大喝道,“好!”至于张玉,早就故意探一探年富的深浅,切莫是那“金玉其外败絮此中”的纨绔后辈才好。
“可有位唤作梨枝的女人?”年富问道。嬷嬷殷勤的连连点头,“有,有,有,我们的梨枝色艺双绝,性子却又极其暖和,包您对劲。几位公子还需求哪位女人作陪?”嬷嬷笑靥如花,孔集身侧的“小厮”早已羞得难以矜持,李东亭平生第一次来这里,显得有些拘束,张玉沉默不语,直接从怀中取出一枚坠饰,“这个权当抵做酒钱。”嬷嬷脸上的笑容顿时冰降,年富朝那枚坠饰瞧去,仙鹤外型,玉质温良,光彩温和,形状纤巧,竟是与老太太前不久赐赉的普通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