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决胜负[第6页/共6页]

秦湛一顿，调子微沉，字字仿佛皆从喉咙深处吐出，阴鸷慑人，“……从内到外完整摧毁……变成一堆灰烬，然后吞噬殆尽，不留一丝残渣。”

“你若放了燕雪，再以言灵缚心咒发誓不再伤害她半分，我便不杀你。”

古道之上，日影垂垂西沉，天气渐灰，四周人声全无，万籁俱寂，唯有秋风吼怒还是，凭添一分阴沉。

灵药与宝贝类同，品格最低者为一阶，最高为九阶。

“你……如果想见我叩首告饶，还是趁早断念吧。”傅钧气色固然衰弱，语气却非常冷硬，眼中倔強之意分外光鲜。

“只是放了燕雪？”秦湛对傅钧这个要求仿佛毫不料外，却又似笑非笑道，“你不想洗脱本身的罪名了？”

无怪乎先前战役之时，秦湛的肤色不比平常，本来竟是药物的结果。

傅钧闷哼一声，脸上肌肉微微颤抖，明显是极其痛苦，但是他却没有叫出声来，只是伸手捂住胸口，右手还是持剑，但上身已忍不住微微前倾，固然仍凭毅力站立着，姿式却已非常不稳。

“你……究竟……”傅钧因为受伤甚重，嗓音已有些暗哑，吐字虽不得不慢下来，语句却仍旧保持清楚。

傅钧沉默，瞬息方道：“……公然……”

“我也不会。”傅钧冷冷答复，并不逞强。

丹霄派虽以剑术闻名天下，但在制药一方面上，固然不及当世第一的天清观，却也是数一数二的。

如此也并非毫无原因：普通人是越打到最后，剑速越慢，因为久战之下，体力不免会垂垂耗竭，速率天然会迟缓下来；唯独秦湛倒是非同平常，他越是久战，剑速反而越快，看似平常的躯体里竟似有源源不竭的力量，如何也用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