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痛难忍[第1页/共4页]
他等了一整日,她终究还是来了。
“我若不来,你便如何?”她挣了挣,没能摆脱。
“你向来戒心重,不会等闲信赖别人,现在你不架空我,愿与我靠近,这便是做好的答案,我是来带你回家的,你的父亲与兄永存亡未卜,你单身前来苍禹便是来找你父亲,只是出了些不测。”
戴着面具打扮成主子模样的孤凡站在茶馆外焦心踱步,主子孤寂的身影让他不忍直视,昨夜外出返来,主子明显是一脸忧色,他觉得主子找到夫人,就连早上出门时主子也是掩不住的高兴,他晓得昨夜主子一夜未眠。
她没有转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架子上,衣裳都挂在上面,她若想脱身怕是很难。
“无尘说我是伤到了头,以是才忘了统统,听你的话中之意是说我不是受伤撞到了头,而是中了蛊才将统统都忘了,忘了你,也忘了我。”她掩住面上的不安闲,将他放在她心口上的爪子给扒开,摸索着在椅子上坐下。
莫非是水无尘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公子外出三年,返来倒是变了。
是了,她曾说过离魂蛊起码要到半年后才发作,现在不过两月不足罢了。
她有力靠在他身上,垂垂停歇不去想那些让她头痛的事,提及了早退的启事。
她缓缓回身,近在天涯的俊颜上是淡淡的笑意,没有一丝歹意。
“你说过要等我的,可你又一次食言了。”他俯身,苗条的指节流连在她耳际,见她一颤,对劲地勾唇,“你是骗水无尘的对不对?我知你是怪我来晚了。”
她没再抬眼,他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合上的刹时她终究忍不住转头望去,心中眷恋让她肉痛,又让她心安。
“你还真是……”她忍着心口的痛意,摆脱出来,在黯色中仰首,哭笑不得瞪他,也不管他可否瞧见。
电光火石间零散的影象闪现,她抓不住,只觉头痛欲裂,抱着头哀呼一声从椅子上滑下,跌坐在地上。
她总觉着不实在。
傍晚绝顶便是夜幕来临,孤凡上楼进了雅间,萧子卿一句话也无,只对他摆手,孤凡何其晓得他的心机,冷静无言折身走出茶馆,回到属于本身的那座宅院,即便心中挂牵,也不能在萧子卿身边逗留,在故意人眼里,戴面具的他才是长平王。
“你离我远一些。”她抬起胳膊将他推开,抹了嘴边的血渍,背对着摇了点头,“你不靠近我便没事,此地不宜久留,你先走,明日在这条街角的茶馆等我。”
水府一游没留下任何陈迹,萧子卿归去却一夜无眠,他不知这此中出了甚么不对,她竟真的将他忘了,现在他连靠近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