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地成魔[第1页/共4页]

洛红妆淡淡道：“你感觉死很可骇么？你若真感觉死很可骇，为何宁死不宁活着？”这句话，又击中了夜九的关键。他对这个天下已经没有沉沦，刚才真的就想随“她”而去了，再也不想回到这个天下中来，但是，他若这么去了，如何面对她？他已经食言过一次，害死了她，他若再食言一次，她死得会很冤。死，真的不是最坏的成果，生不如死，才是最坏的成果。他丢开洛红妆的脖子，不再看她一眼，而是跪下来，持续去捡洛红妆的骸骨，持续和顺地擦拭洁净后放在铺好的衣服上，仍然像先前一样喃喃自语。只是，他的声音不再和顺，而是如同鬼怪普通漂渺阴沉。“为甚么呢？为甚么要你死呢？你这么好的女子，就算天底下的人死绝了，也不该轮到你……”“为甚么呢？为甚么你要杀掉红妆呢？你想杀就杀我好了，为甚么要杀红妆？为甚么要把我对你仅存的一点豪情都抹掉？为甚么你要夺走我独一不成以落空的东西……”“影如霜，为甚么你要逼我恨你？为甚么你要逼我与你为敌？为甚么你要逼我毁掉你的统统，毁掉影家的统统，毁掉我所具有的统统？为甚么你要逼我让你生不如死……”“你为甚么要逼我成为如许一个再也没有人道的东西――”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越来越阴沉。“我能够谅解你夺走我的自在，我能够谅解你夺走我的身份，我能够谅解你夺走夜家的江山，我乃至能够谅解你杀掉我的父母兄弟，但是，我绝对不会谅解你夺走我的红妆……”“此生当代，来生来世，毫不谅解……”“你这平生独一做错的事情，只要毁掉我的红妆罢了……”“来日，你必然为你这个错误悔怨出世于世……”他说着说着，俄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非常凄厉，笑得连绵不断。只是，他的嗓子早已哭哑，他歇斯底里的笑声，并没有传开来，只是震惊了洛红妆的耳。俄然，一阵暴风吹来，吹落了他的发带，长长的头发顶风飞舞，高高竖起，洛红妆看到他的眼里和嘴里又流下血来，还看到……只是一夜之间，他本来黑亮的青丝，已然早生华发。一大片乌云遮住阳光，这荒山阴风阵阵，模糊夹有鬼哭狼嚎。张牙舞发，赤眼流血，森然狂笑的夜九，没有半点人气和温度，只要满盈开来的邪诡杀气。洛红妆看到了他周身覆盖的暗中与冰冷――无穷无尽的暗中，解冻统统的冰冷！他，如她所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