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狭路相逢[第1页/共3页]

“庄子上仿佛有朱紫要到了，这几日上高低下都在筹办着，零嘴备的也多些，我与厨房里新出去的百合有些友情，便讨了几个。”她笑了笑：“我们固然粗糙些，却也要过年啊，女人看看，另有这个。”她从怀里取出一串铜钱串的手串来：“返来的时候花十文钱买的，讨个好彩头，来年顺顺溜溜。”

连翘心中一酸，心说哪家府上的大师蜜斯新年不是大大小小的珠宝金饰做一堆，自家女人却只要一条代价十文钱的铜钱串子，就是在浅显百姓人家，也是不值一提的。侧过甚掩住眼中酸意，连翘又笑道：“女人，再吃个春饼吧。”

白芷忙朝连翘使了个色彩，提示她蒋阮还在，别再说了。连翘自知讲错，赶紧住了嘴，谨慎的看了一眼蒋阮。

白芷奇特：“你从那里得来的？”张兰家的想必不会这么美意，现在因为陈昭的事张兰对蒋阮很有怨气，下人们不会主动触这个霉头，他们手头更没有买零嘴的碎银。

“好好好，”连翘笑着去翻装衣物的箱子：“女人想穿哪件衣裳？”

“你挑吧。”蒋阮道。

蒋阮晓得她是曲解了本身的意义，也不解释，只看了看窗外：“外头气候好得很，出去逛逛吧。”

白芷拨弄着火盆里的木料，想起昨夜里连翘将秋雁的事原本来本的奉告她，末端道：“我如何瞧着女人不对劲呢，窜改也的确太大了，难不成昔日的逆来顺受都是哄人的？”

白芷在门边生起火盆，半个身子挡在门边，把呛人的烟扇出去，屋子里勉强有一丝暖意。外头日光照进院子里，院子是最偏僻破败的一间，屋檐长年漏风漏雨不说，还经常有田鼠乱窜，庄子上送来的被子本就薄弱，还被老鼠咬坏了很多。白芷叹了口气，忍不住转头望了望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的蒋阮。

不过再如何窜改，蒋阮都是她们的主子，蒋阮现在的态度与昔日截然分歧，或许是一件功德。正入迷着，连翘已经揣着一个油纸包独自走出去，差点碰翻火盆。

“是是是，”白芷赶紧道：“本年女人一年都有好福分，事事顺利的很！”

连翘眉头一皱，白芷也不动声色的将蒋阮护在身后，蒋阮昂首，对方的影子清楚地映入她的双眼。

“谨慎些，”白芷轻声责备：“如何冒莽撞失的？”

“财路滚滚有甚么不好？”连翘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银子有甚么不好，如果有银子，这些人断不敢如此欺负女人。”

年月朔，长街一大早就传来爆仗的声音，庄子上的小孩纷繁出来放“开门炮仗”，爆仗过后，落红满地，灿若云锦，称为“合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