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蒋老夫人[第2页/共3页]

露水“啊”了一声，随即捂住嘴，不忍心再看下去。这年长的妇人明显经历了很多痛苦的经历，满身披发着一股腐臭难闻的味道。她双眼失明，只呆呆的仰开端，爬动着双唇，颤声道：“大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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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皱了皱眉：“大女人这是做甚么？可别弄脏了身子才是，这主子犯了大错，奴婢还要快些罚了回主子的叮咛，大女人若无其他事，烦请退开一点。”

将皮球踢给夏研，琳琅想的也简朴，不过就是看蒋阮不好与夏研作对罢了，本日她为周嬷嬷出头，恐怕已经犯了夏研的忌讳，只是既然已经表白装聋作哑这一条行不通，不把事情闹大如何结束？夏研开结局，收局却由不得她。

“你…”连翘还要再说话，蒋阮已经开口道：“你说的不错，看来你们都是奉了夫人的号令来惩办这位犯了错的下人。”怀中的周嬷嬷身子还在微微颤抖，蒋阮拍了拍她的肩，笑道：“你们奉主子的号令行事，的确没有错，只是我有些迷惑，蒋府里的端方，犯了错的下人要吃掉夜香，却不知是哪一条家规了？琳琅，你在府中也是白叟了，可否说一说，到底是哪一条？”

“奴婢不是这个意义。”琳琅有些急：“大女人，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下人计算。”

蒋阮还未开口，连翘便道：“既然女人在此，这下人的事情便让女人做主，你一个主子又如何插手主子的事情？”

琳琅愣愣的看着她。

周嬷嬷饱经风霜的脸上沟壑纵横，瘦的几近只剩皮包骨，本来略带福分的两颊现在深深的凸起下去，最可怖的是那一双眼睛，只剩下干枯的眼眶，清楚是被人生生剜了眸子子去。

“老夫人早已醒了，”彩雀收起心中的迷惑，和蔼道：“女人随奴婢来吧。”

“琳琅，莫非你就有权力挡在我的面前吗？”蒋阮冷冷道：“白芷，还不快去。”

“大女人，”琳琅挡在前面：“这于理分歧，她还未接管奖惩，也不是大女人院子里的下人，大女人恐怕没有这个权力。”

蒋阮朝她一笑：“彩雀姐姐，祖母还在歇息？”

光阴仿佛刹时发展至几年前，她和蒋信之尚且是少不知事的小童，常常惹了赵眉活力，都是周嬷嬷帮着安慰，她和蒋信之闯了祸被罚跪，也是周嬷嬷半夜悄悄去祠堂给他们送吃食。周嬷嬷平生无子，待他们视如己出，现在那双老是慈爱带笑的眼睛只剩下一双浮泛的眼眶，让人如何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