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交锋[第2页/共3页]

蒋阮道：“我恰是为了蒋府才如许做的，蒋府向来是非清楚，行事也极有规章，现在周嬷嬷一个好端真小我在大师眼皮子底下便被人剜去了一双眸子子，下一次会不会是别的人，会不会不但是一双眸子子，传出去大师会如何看我们蒋府，只会说蒋府乱作一团，只会说母亲管家倒霉。周嬷嬷若真的在阮居手脚不洁净，我第一个将她送进官府，如果她能改过改过，也算全了主仆一场缘分。且瞎子也并不是甚么都不能做的，世上很多生来便看不见的，还是好好地活着不是？”

夏研的笑容已僵在脸上，拢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蒋阮这话瞧着没甚么，却不动声色的指责了蒋素素的无礼。谁能对一个方归家巴望亲情的女孩难堪呢？公然，便瞧见蒋老夫人看着蒋阮的目光柔了些，蒋素素还未反应过来，只听蒋老夫人不悦的声声响起：“素娘，你大姐姐方归家，来看我这个祖母天经地义，不准混闹。”

蒋素素有一刹时的惊诧，固然她刚才那番话是用心针对蒋阮，但也是笃定了蒋老夫人并不会指责她，这么些年她灵巧懂事，蒋老夫人对她心疼有加，本日倒是头一次对她生机。到底是年纪还小，蒋素素粉饰的有些勉强，笑道：“对不起大姐姐，素素不是用心的，大姐姐不要活力好吗。”

彩雀和杜鹃俱是低头不动声色的听着，这里没有她们说话的份，只是心中悄悄考虑，夫人话说果然是滴水不漏，一番说辞大女人已然没甚么话可说了。

夏研声音仍旧和顺：“不是如许的，就是因为念着周嬷嬷是阮娘的乳娘，我也不忍心惩罚太重，便将她发配到浣洗房中，谁知周嬷嬷在浣洗房中仍旧有盗窃的风俗，与浣洗院的其他下人产生争论，被人剜了一双眸子子，浣洗院也容不得她了，只能做倒夜香的活。”

不等夏研说话，蒋素素已经叫起来：“大姐姐，你要周嬷嬷重新回你的院子，你不怕她偷东西吗？”

蒋素素仍旧窝在蒋老夫人身边，只是姿势不像方进屋那样天然，蒋老夫人也朝她看过来，明显在等她的一个说法。

“母亲，”蒋阮打断她的话，淡淡道：“凡是有因必有果，就算是为了下辈子的善果，这辈子也最好不要增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