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考验阿生[第2页/共4页]

絮儿想了想，走到桌边，哈腰倒了杯清茶，递给裴君昊道：“喝口水再走吧。”

“絮儿？”这时，房门被敲响了，陶氏的声音传了出去，“醒了吗？”

内心又模糊作痛起来，她早就不恨他了，也不怪他了，在他说出“和离”两字以后，她由衷但愿他过得好。

“非亲非故？便是非亲非故，他照顾了我和你娘这么多年。”陶老爷子端起茶杯，淡淡饮了一口，“你所担忧的，就算成了真，又如何？身外之物罢了，莫非不抵他照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恩德？”

吃过饭，陶氏带着絮儿去歇息，把东边配房的屋子清算出来给她住：“你在内里漂了这么久，必定没睡过几个安稳觉，苦了你了。”

絮儿被她暖和枯燥的掌心握着，忍不住偏头看她的侧脸。只见陶氏的侧脸白净而光亮，之前用剪刀划出的伤痕，早就在冷子寒的药膏下垂垂消逝了。分着花月楼后，日子好过了很多，她反而变得年青了几分。此时看着，也不过三十出头。

话音落下，絮儿低下头，掩住笑意，规端方矩隧道：“是，絮儿晓得了。”

“这就起了。”絮儿应了一声，平复了下情感，起家穿好鞋子，又抿了抿衣裳头发，才翻开门走出去。

陶氏见她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小女儿娇态，内心非常受用，看向她的眼神愈发带着垂怜：“你好好安息吧，娘出去了。”

老夫人不动神采地坐在一旁，垂眼喝着茶，仿佛这不过是一件不敷一提的小事。

并且，絮儿早看出来了，陶老爷子对此事是乐见其成的。陶氏毕竟年纪不大，后半辈子还长着，只要没病没灾的，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题目。便是有病有灾，也不是没钱治，裴君昊又是晋王，哪位太医请不动呢？真不可，把冷子寒从神医谷挖出来也就是了。

陶老爷子微微眯起眼睛，看看孙女儿略带滑头的目光，再看女儿有些焦心的神情，忍不住好笑，清咳一声说道：“就是，絮儿别如许说，都是一家人，谈那些多见外。”

等裴君昊走了，一家人才纷繁坐下来，絮儿挨着陶氏坐下，抱着陶氏的手臂，脸颊偎在她肩上，一副依依不舍的姿势。

陶氏一听，顿时没了话。垂下头去，双手绞在一起。

陶老爷子点点头：“东西很多，你一起谨慎，别被贼人截了道。”

在贰心中，她是比甚么都首要的。乃至，比他本身都首要。她又想起那天早晨，他站在暗影里，目光幽深难懂，对她说：“回京以后，你我便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