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暗中窥伺[第1页/共3页]

昨日的事情明显是柳枝的不对，杏儿美意想要指出来，最后倒是杏儿挨了板子，柳枝得了赞美。大蜜斯没有为杏儿出头，只不过过后将杏儿捞了返来，倒成杏儿眼中的好人了。

平常的下人，哪怕是尽忠了，也不敢如许坦白。谁晓得隔墙有没有耳呢？就像孙嬷嬷想不到婢女会偷听一样，婢女也不晓得隔壁有没有耳朵在偷听她。但是，她却敢说。

“但是大蜜斯……”婢女不知江絮心中所想，闻言有些踌躇，“府里人都晓得，老爷甚么事都听夫人的。”

大蜜斯可真是个有手腕的人，一干丫环的心中，纷繁升起这个动机。

江絮听了，内心有些打动。

江絮顺手一指鸭蛋青色印青莲荷叶的那一套：“这一身吧。”

她不是个笨的，不然也不会挑选尽忠江絮。正因为她聪明机灵，才很快想明白此中关头，惊得结结巴巴道：“这，不是夫人的主张吧？”

江絮点点头：“好。梳得用心点，别堕了柳枝的名声。”

想到这里，渐渐抬起手，握住挂在胸前的一只锦袋。里头装着陶氏的一缕头发，江絮举起来，凑在鼻尖嗅了嗅，仿佛能嗅到陶氏身上的芳香与暖和，垂垂心中安宁下来，闭上眼睛。

就跟昨日的杏儿一样，白白挨了板子，被泼了一头脏水。

江絮这番话，对婢女而言，可谓非常不公允――若婢女梳得好，便是柳枝的功绩；若梳得不好，便是婢女的罪恶。

一边说着，一边挽着柳枝往外走。

梨香并着几个小丫环，燕奉侍着江絮穿好衣裳鞋袜。那边，婢女已经指着一干端着热水毛巾的小丫头站好，润肤的香脂也备好了。等江絮走过来，便拧了温热的毛巾递畴昔，给江絮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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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将世人的神情支出眼底，唇角几不成查地勾了勾，走到桌边将一应金饰盘点好，支出匣子锁了起来：“大蜜斯要做甚么，不是我们能置喙的。”

“大要上看起来，老爷都听夫人的。”江絮低声说道，“事到现在，我也不瞒你了。你觉得，老爷为何接我返来？我从小在青楼长大，而非乡间的庄子上，若给人查出来，丢不丢他的脸？他甘心冒这个险，也要把我接返来，你觉得是夫人的主张，还是老爷的主张？”

“辛苦你了。”江絮笑着站起家，走过来扶起柳枝，亲热地挽住她的手，“婢女替你给我梳了头发，我瞧着不错，不会堕你的颜面。走吧，你随我去给老爷和夫人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