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换大夫[第6页/共8页]

顾华年走进门内，见了傅月明，便上前与傅薇仙诊治。小玉拿了痰盒过来，他看过，又问了兰芝些话，便捻须说道：“蜜斯这病，乃为时气所感，又兼心神惊乱，邪风侵体而至。蜜斯必是后半夜病发，而并非前半夜，但是？”兰芝赶紧说道：“大夫说的不错，女人就是后半夜咳起来的。”傅月明接口问道：“依大夫瞧来，二女人的病倒是险么？”顾华年说道：“虽有些凶恶，倒还无毛病。待会儿我开上一贴药方，再留几丸子药，吃上两日瞧瞧。若好时，就罢了。若不好，得我再来，给添上几味药。大蜜斯细心，切莫叫那起不相干的来治，费钱倒罢了，只怕凭他胡针乱炙的，担搁了蜜斯的病。”傅月明听了他这言语，知他暗指那宋大夫。只道这二人相互勾斗，都想着踩倒对方，这同业相争，乃人间常有之情，倒也不疑有他。

傅薇仙神采倒是真有些不好，半倚着强颜笑道：“姐姐来了，姐姐先坐。姐姐现在繁忙，倒还记取来瞧我。我给姐姐添乱了。”傅月明含笑说道：“都是一家子的姊妹，说这话做甚么？”又体贴问道：“你这是如何？前儿还好好的，如何就病起来了？”傅薇仙低声说道：“我也不知，前几日我就感觉身上不大舒畅，昨儿夜里身子俄然建议冷来，头也沉沉的。今儿一夙起来，喉咙也痛起来了。我没法，才叫兰芝到上房去报与太太。不想，倒轰动了姐姐。”说至此处，她俄然嗽了几声。傅月明忙叫小玉到水来，不想那傅薇仙越咳越短长，又说有痰。小玉便端了痰盒来接，傅薇仙朝里吐了一口。傅月明看了一眼，只见那痰液中夹着些血丝，不觉惊道：“这是如何弄的？好好的，咳起血来了？”

这一日，傅月明只在上房里，或陪陈杏娘说话，或去看顾傅薇仙，或盯着熬汤熬药，一刻也不得闲。那傅薇仙一变态态，在她跟前只是做小伏低，说话低眉扎眼，柔声柔气。傅月明冷眼瞧着，也不戳破。

小玉说道：“我猜不透女民气中的战略，想必女人是成竹在胸的。只是前回女人不该把那花笺给了爱玉女人，如果他们兄妹通同一气，捏做骗局，反倒诬赖女人同唐睿有奸，可怎生是好？”傅月明笑道：“这倒无妨，你别忘了，我那汗巾子但是冬梅拿畴昔的，唐春娇也是个干证。如果唐爱玉当真反叛，我倒可说那是她使冬梅盗窃去的。这事成不成，于我都没甚么波折，不过是要实验实验那唐爱玉罢了。”说着，她抿嘴一笑，道：“我内心有个主张，要实施起来，独我一个是不成的。那唐爱玉当真替我办成了这件事，也算是个有胆识的了，替我做个臂膀倒狠使得。当时，她也该同她母兄反目了，我也不怕她再与他们勾搭上。”说毕，她又问道：“那香料都包好了么？明儿但是要给林女人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