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上房构衅[第2页/共4页]

傅月明微微一笑，起家落地，向着傅沐槐佳耦二人福了福身子，便说道：“父亲，母亲，女儿今已将十四，过了来岁生辰，便是及笄之年。女儿自发已长大成人，不成再做闺中小女儿姿势，欲随母亲习学家事摒挡，也可略为父母分忧。故而不肯拜别，想在旁听父亲母亲如何摒挡此事，不知父亲母亲，肯否？”

当下，陈杏娘又同傅沐槐商讨那日如何宴客，该请何人，那边摆酒，并上多少盘碟之类，又道：“府里上灶的就那几个媳妇儿，恐人手不敷。不然，那日你还是到外头请他们。”傅沐槐正要说话，傅月明却忽而笑道：“父亲母亲，我能说句话么？”陈杏娘瞧了傅沐槐一眼，便说道：“你说便是。”

傅月明耳闻此言，天然明白田姨娘心存教唆之意――既在父母跟前卖了好，又直指本身年幼不知事体。当下，只浅浅一笑，说道：“姨娘不必心急，让我把话说完。”说着，便向陈杏娘道：“女儿的意义，那日还是在家中宴客。既是人手不敷的原因，就将城中得月楼或素心楼的厨子，请几个来家里帮厨，开消人为便是。”

傅月明清了清是嗓子，柔声说道：“既要宴客，那客人必是和内眷一道出来的。若说将他们分开，女人在我们宅子里，男人在外头酒楼里，来时分两端走，走时也不便当。就是跟从的家人，也要分红两拨。再有少女嫩妇的，她们男人想必也不放心。本是一番美意宴客，倒让人家弄的嘴上不好说，肚里却抱怨。父亲母亲且想想，是不是这个事理？”

行至上房跟前，陈杏娘常日里使着的两个丫头冬梅、夏荷都在外头廊上坐着。一见她到，冬梅赶快起来，打了软帘起来，往里说道：“老爷太太，大女人来了。”

其间是陈杏娘平常起坐会客之所，东窗底下是一张炕床，上头一张八仙炕几，两边安设座褥，窗台上摆着香炉、痰盒等物，地下四把黄杨木雕花椅子，靠墙摆着。陈杏娘出身书香家世，性好干净，每日都叫丫头将此地洒扫的窗明几净。

还不待傅沐杨同陈杏娘说话，那傅薇仙便快嘴抢着说道：“姐姐既如许说，莫不是姐姐有甚么体例？倒说出来听听？”田姨娘也道：“大女人，你别只顾说嘴。这点小事理，老爷夫人岂有不懂的？咱家没那么多下人，这也是没法的事儿。”本来傅老爷与陈杏娘都是暖和浑厚之人，常日里说话待人都甚为和蔼，并不拿班做势。故而田姨娘与傅薇仙，在这上房里头，并不非常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