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大话[第4页/共7页]

傅沐槐见他口若悬河，滚滚不断，只听得呆若木鸡，半日才说道：“听闻大夫在太病院供职，只与嫔妃看诊，并不能服侍皇上。”顾华年点头说道：“与娘娘们看诊，经常也能赶上皇上，一年里总也有个两三遭。”傅沐槐听他只是胡吹法螺，便随口问道：“这齐尚书，似是我们城里林知府的岳丈。”

冬梅听出这话里的讽刺之意，面上一红，没敢还口。

傅沐槐命小厮清算了碗盘，又令人送了香茶上来，吃了茶说了一回闲话，看时候不早，便叫小厮来安引了顾华年到客房去睡，他自家也到书房歇下不提。

傅沐槐没话找话道：“听闻皇后娘娘，是太后族里的蜜斯。”顾华年说道：“皇后是萧太后的外甥女，她母亲是李相的夫人，与太后是表姊妹。皇后打小便常跟着她母亲进宫拜见太后，太后瞧着喜好，常留她在宫中，一住便是十天半月的。到了皇上十五那年，太后做主，将她许给天子做了皇后。提及来，皇上与皇后倒也算青梅竹马。”

顾华年赶快接去，一饮而尽，方才点头晃脑道：“员外这话，可就见外了。老夫虽年龄已高，又是朝里退下的太医，平生却最厌拿班作势，自端架子。这城里任是甚么人家，若出了这等事，来请老夫，任是甚么时候，没有不去了。不是老夫自夸自赞，老夫头一个，便是与人济抢救难，第二个便是精研医理。到现在虽不敢说手到病除，却也很有独到之处。可不似现在贩子里的大夫，手上本领没有多少，却凭白拿着架子，得人请上三四遍也不肯去的。老夫，从不敢这事。”

此时虽已是掌灯时分，厨房灶封火灭，幸而陈杏娘为虑他返来要吃晚餐，另存了些菜未曾动过，当即便拿了上去。

傅沐槐说道：“即便这般，天子也偏宠侧妃么？”顾华年顿了顿，说道：“老是妻不如妾罢。”傅沐槐虽不附和，倒也没说甚么，只相陪他用饭。顾华年一径矫饰他在京里的见地，傅沐槐虽听得老迈不耐，也只是耐着性子硬熬。

夜间，因陈杏娘常发梦魇，睡不平稳，傅月明也没大好生睡着，起来了三四次，转眼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