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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趟偏是夏季出巡，怕是要打了江南美景的扣头。

顾笙顿住脚步，瞪圆了眼睛看玉儿。

是以顾笙抛出去的话，根基一去无覆信，玉儿连个眼神都没回给她，一向恭恭敬敬在九殿下身边候命。

“吃一堑长一智”的九殿下没有再撩窗帘子，直接在车厢里回话道：“二姐？”

“……”顾笙有些发慌，这家伙如何劝别人放松，都跟发号施令似的？

江沉月挑了下眉梢：“那你想要孤如何回应？谦辞还是实话？”

厚帘子外一股砭骨的寒意吹出去，顾笙急道：“殿下！别动帘子呀，车厢里好轻易烘和缓！”

顾笙在车里比及外头的管事牌子通报下车，才跟玉儿结伴随行，前去营地。

车厢里呆久了，外头天光刺目，顾笙眯起眼，稍缓了一会儿，江晗的面庞才垂垂清楚。

上个月有个宫女服侍殿下入寝时，解个床帐解得直往殿下怀里倒，你猜，厥后如何样了？”

帐篷很宽广，咱的棉榻离殿下远着呢，哪怕你故意往殿下榻上躺，殿下也不会让你近身的。

马车里很宽广，九殿下贴身宫女玉儿，也在这辆车里，顾笙旅途发闷，便主动与她搭话。

顾笙只是想听九殿下讲讲当日的威风，便笑道：“当然是说些实在的！”

顾笙早被嫌弃惯了，见窗帘被盖好，这才用竹签子捣了捣小手炉，抱紧在怀里。

一旁玉儿暖和笑了笑，道：“咱九殿下见地多广，这些个弯弯绕绕的，奴婢和顾女人都闻所未闻。”

这口气，谁还敢不拘着！

只是脸上仿佛蒙了一层灰，有些不洁净。

九殿下将羊奶递给她，回道：“官道上事前都撒好了湿泥土，制止扬尘眯眼，那泥要不是潮的，二姐现在早脏得看不清脸了。”

“如何了？”玉儿反响瞧她。

顾笙闻声抬开端，是江晗的嗓音。

顾笙一愣，顿时脸颊一红，这家伙如何就这么夸不得呢！

车里氛围松快了些，江沉月扯起嘴角，笑出一口小白牙，靠回车窗旁，撩起轿帘子瞧了瞧，轻声道：“四周没驿站，再一个时候就要安营了。”

江沉月闻言挑眼看她一眼，终究喃喃笑道：“当真是痴长了，孤瞧你与初见时无异。”

玉儿见顾笙神采纠结，不由好笑道：“你这丫头倒风趣，说句实在话，咱九殿下堂堂超品皇爵，多少君贵削尖脑袋只想来跟前露个脸，要能够同寝一次，更是求之不得的事儿，天大的功德儿砸在你头上，你反倒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