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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晓得本技艺里的证据不敷，却用心把墨云天扯了出去，逼得她不得不措置蒋兰青。

“你去忙吧。”墨老夫人终究道。

“兰青认罚。”蒋兰青毕竟低下头去，垂泪认罪，“是我让人利用了云飞，是我打通了彩画，是我晓得云飞会出事，用心支开了下人。”

墨越青沉默地看着他不说话，然后回身拂袖而去，留下墨云天忐忑不安地站在那边单独测度。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墨越青到底丢了甚么东西让他如此愤怒，只好回身又回福寿院去找蒋兰青。

“儿媳无能，还未查到。不过――”封夫人顿了一下，才道，“不过云飞奉告我，昨日有下人对他说那龙鱼夜里满身会收回金光，他才会夜里一人跑去湖边。可惜，他昨日受了惊吓，已记不得阿谁下人的长相。”

墨老夫人看了墨云天一眼，终是沉声道，“兰青，本日起，你就去霞晚居照顾你姑母吧。”

她话音刚落，墨老夫人就瞥见墨越青和墨云天一前一后转过正屋劈面花厅里的木雕大插屏，向着这里走来。

“我昨日已说了，那龙鱼是预备献给圣上的寿礼，我天然要慎重对待。龙鱼不喜人靠近，故而我才让下人少进花圃。”蒋兰青摇了点头，“至于利用云飞的下人和阿谁彩画之事，我全不知情，夫人可不能就这么无凭无据地冤枉我。”

墨老夫人点头不语。

第二天，蒋兰青一早便去给墨老夫人存候，虽说她现在管着墨府内院的事件，但却也晓得这统统全凭墨老夫人的汲引，深怕稍有不慎就失了墨老夫人的欢心，是以该对墨老夫人献的殷勤还是半分很多。

墨老夫人和墨越青越听面色越沉，就见封夫人渐渐把视野转向蒋兰青，“我想了想，事情如何会这般刚巧，先是彩画被人拉拢在云飞的鞋子上脱手脚，后又有下人棍骗云飞夜里去看龙鱼，恰好明天夜里兰青女人就把花圃里的下人全都支走。若非紫幽适值路过，云飞只怕早无命在。”

“是我看走了眼，才让云飞身边出了那等吃里爬外的东西。”封夫人叹了口气，“可惜，彩画昨夜已经叛逃了。”

“我――”墨云天俄然就不晓得该说甚么才好，他对墨云飞的豪情的确还不如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蒋兰青深。如果墨云飞真死了，只怕他也不会有多少感受。

“你以为是谁拉拢了彩画？”墨老夫人沉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