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旧时新年[第2页/共5页]

“你……严公子，你如何会在这？”

“你这孩子，常常问你，你总敷衍我。不可，明天你必须给我一句大口语。”林氏明天也是发了狠，定要林花枝说出一个甲乙丙丁来。

林花枝呵呵一笑：“我能说甚么？大凡她的事，我晓得的你也晓得，我不晓得的你一样晓得，我还能说甚么？再说，她此时生不如死，会发疯也不奇特。”

林花枝没听错吧，愣了一会，她看着崔元：“你说甚么？再说一遍？”莫不是天太冷，她呈现幻听？

待诸事筹办安妥后，林花枝去林氏屋略坐，进门就见炕上放着几个剪好的窗花，林花枝顺手拿起一个细心看了看，道：“娘，你这胡蝶剪的可真标致，我就剪不出来。”

刚到门口，张子卿也不晓得从哪钻了出来，站在林花枝身后，手揽着她有肩膀，冷冷看着崔元一句话也不说。

张子卿拉着林花枝一起往翠芳里走，明天那边有歌舞场，传闻各家伎馆里的头牌都可着劲要在明天露上一手。

林花枝转头看杏儿，杏儿忙道：“大娘，早筹办好了，花枝姐想了一个点子，明日的关扑就摆在裁缝铺门前，铁定热烈。”

“得了，别绕圈子了，是不是人终究被你弄死了？”

崔元可不信，但是很较着不管那天曾产生过甚么，林花枝是毫不会奉告他的。顿了下，崔元又道：“崔婷想过完节厥后看看你。”

林花枝呵呵一笑，却甚么也不说。

“你到底对翠双说了甚么？”

笑容僵在林花枝脸上，过了好一会，她才喃喃道：“这事……这事真急不来。”

除夕这天，天没亮，一家人都起来了。叮咛丫环洒扫门间，除尘秽净庭户，林花枝同林雨阳一起换上门神，在大门上挂起钟馗画像，钉上桃符，在偏厅里安设供桌祭奠祖宗，以祈新岁之安。

“……”

沉默半晌后，林花枝再问：“甚么时候的事？”

“那我呢？”张子卿指着他自个问。

世人应了，等林氏出了正屋，有几个胆小的妈子就开呼喊着喝酒赌小钱，林花枝也不由，只是笑道：“小赌怡情，可不准赌太大，免得明日上街，荷包里没了银子。”

下认识的，林花枝握紧了张子卿的手。

到了翠芳里，人更多了，张子卿死死抓住林花枝的手，恐怕把她丢了似的。两人好不轻易挤到歌舞馆前，还不等林花枝将气喘平顺，身后俄然有人叫了她一声。

回身看着张子卿，他嘟着嘴，一脸的不欢畅，那神情真像一个小孩子。拉住张子卿，林花枝笑道：“崔元敢吗？这个人间上，可没有人能占我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