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章[第1页/共5页]
马月娥气结,却又无可何如。
宋豪杰道:“我自有体例。”
钟鸣“呵”的皮笑肉不笑,“我娘的事就不饶舅母操心了,舅母有这工夫,不如多教教表哥如何做人,好事做多了会遭天打雷劈的。”说着便松了手。
马月娥神采惨白,瑟瑟颤栗,浑然没有放才喝斥钟鸣时的半分威风,怯怯道:“我已在想体例,还请再脱期几日。”
宋豪杰也不再多说,先前另有一丝顾虑,现在情势所逼,可怪不得他了。
待将钱老板打发了,宋豪杰问钟鸣:“表妹,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肯帮手?”
“天香楼。”
宋豪杰这才对马月娥道:“娘,你去拿房契来吧。”
钟鸣怒极反笑,这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脸之人!道:“舅母的主张倒是不错,既然都是拿房抵押,不若舅母就将宋家的房契地契拿出来给了他们吧。”
马月娥仗着人多,对钟鸣道:“你若现在认错,我宽弘大量可既往不咎,不然真当众罚了你,脸面上可就过不去了。”言下之意,让钟鸣服个软说两句奉迎的话,这事便算了,清楚是给钟鸣台阶下。
马月娥平素就是个不会说话的,何况还不占理,本想倚老卖老一回,偏钟鸣不买账,也说不出甚么大事理,只霸道道:“我让你跪就得跪,不跪也得跪!”
“看模样是没有银子了。”钱老爷背动手,逛逛看看道,“这宅子虽老旧了一点,还能住人,能够抵个三千两,我传闻宋家另有两间商店百亩良田,能折算个五千两,看在你是老主顾的份上,这几天的利钱就给你免了吧,你在这里签了字,我们的帐就算一笔取消了。”
知书知画恐怕宋府的人真脱手,一边一个护着钟鸣。
这话说得委实刺耳,钟鸣不由皱眉,再想到此趟返来的目标,顿时踌躇起来,虽说是为骗宋豪杰和离才出此下策,传出去到底有辱苏子墨清誉,如若还是走宿世的老路,岂不是白白重生了一次?苏子墨为了她已受了很多委曲,断不能再让苏子墨背负如许的骂名,要和离不定非要用红杏出墙如许的来由。
一向没说话的郑姨娘怕事情闹大,忙挽了马月娥的手臂,直言劝道:“夫人息怒,都是一家人,千万伤上了和蔼。”
不一会儿就见马月娥带着郑姨娘走了出去。
钟鸣一向冷眼瞧着马月娥,主仆二人的小行动,她看得一清二楚,必然是把主张打到她身上,脸上无甚神采,只在内心嘲笑,做梦去吧!
马月娥在老夫人临终前说漏了嘴,那两箱东西被她偷了,一回身就抵死不承认,还诬告是老夫人的贴身丫环春兰夏荷所窃,老夫人一死,就将春兰夏荷赶出了宋府,以堵世人之口,实在大师心知肚明,马月娥如此做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