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秋收[第4页/共5页]
白日晒,早晨装麻袋收起来,白日再倒出来晒,如此来去,直到苞米粒满身都硬了,能放住了,就再装到麻袋里,放入谷仓。张兴明和哥哥也就束缚了,不消每天坐在苞米堆边上发楞了。
掰苞米,挖土豆,刨地瓜(红薯),捋毛豆,翻花生,洗西红柿种,洗黄瓜种,摘茄子辣椒,摘云豆,这都是孩子们的活。
夏季对孩子来讲是幸运的,猎鸟、打兔子、抓野鸡、打爬梨、摘松塔、滑冰,各种游戏层出不穷。(乡村孩子极少有拍雪画堆雪人的,起码我向来没见过。)
这时候分不清天与地,分不清山与路,统统都掩蔽在了白雪上面,四下里看去,只是白茫茫的一片,松柏在夏季的时候看上去是玄色的,远远看去红色的辽原上一片一片的黑,像水墨画一样。枯草被大雪赛过,在雪面上构成一个一个拱起的包,起起伏伏的。
秋收要持续一个多月,一样一样的收回来,一样一样的措置好,进仓,这一年的活就算干完了。
乡村人进山是很肯冒死的,孩子吃一点,主如果能卖点钱,想多卖些钱的就本身扛出去卖,大多数就等着外边进村来收。
一向到秋收的时候,就看不到成群的孩子四周跑了,都主动自发的呆在家里干活。非论如何调皮的孩子,到了有本身无能活的时候,都会留在家里干活。
秋收今后就是上山的日子了,家家户户男男女女老长幼少,拿着镰刀带着口袋挎着大筐,向山里进发。
高粱秆这时候在乡村另有一个非常首要的服从,每家都会收一些,切成十厘米的段,再从正中间劈开,放到厕所里,用来……擦屁股,或者叫刮屁股。一向到九十年代,在东北乡村还能见到这么上厕所的。
房草是要买的,几块钱。但还是有一些家里特别穷的,几年都换不到一次房草,一向到漏雨了,那里漏就找补一下。
晒干菜,渍酸菜,整修地窖,把土豆地瓜萝卜白菜收到窖里,打粉条,磨米磨面,夏季便在这繁忙中来临大地。(大葱普通不入窖,就挂在屋檐上面,冻了也一样吃)
张兴明和哥哥也挎着小筐跟着姥姥到地里掰苞米,脸上总会被苞米叶子划出一道一道的红痕,出点汗钻心的疼。苞米棒子掰返来要挂起来晒,刚扒了皮的苞米摸上去软软的,像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