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酷刑[第2页/共4页]

东屋里炕当间儿摆着一张炕桌，上面放着一个针线笸箩，内里有针线，一大团的棉花，一盒子白矾，笸箩边上还搭着六条蓝色的布条，每一条都有八九尺长，浆洗的板板整整的。

“就看一眼。”被连枝儿说破，连蔓儿干脆道。

“李四奶奶很可骇？”连蔓儿又问。

周氏几小我将那双小的鞋子传看了一遍，都啧啧奖饰着，明显非常对劲。

“这比得上花儿的小脚了。”何氏更是喜形于色。

“枝儿，蔓儿，来烧火来。”内里传来何氏的叫声。

连芽儿不幸巴巴地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人护着她，她只好咬牙忍着。

连枝儿在灶下糊口，连蔓儿就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用刷子又将大铁锅刷了一遍，确认锅完整齐净了，才将脏水倒掉，又舀了足足一锅的水在锅里，这才将锅盖盖上。

“二伯娘你屋去陪着芽儿吧，烧水就交给我。”连枝儿道。

“芽儿，娘跟你说啥来着？”何氏掐了一把连芽儿。

“顿时就好。”连蔓儿道。

何氏也点头，“俺芽儿不怕刻苦。对不对芽儿？”

连枝儿忙端了水盆，给连蔓儿使了个眼色，俩急步往外走。她们刚出屋门，连芽儿就惨叫起来。连蔓儿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翻开门帘往内里看去。

“看来你真是忘了，前年村东头红霞姐就是李四奶奶给裹的脚，但是丢了半条命。”连枝儿仿佛想到了可骇的事情，打了一个颤抖。

“要碎瓷片？”古氏吃了一惊，看向李四奶奶的目光多了佩服。

“我这就来。”连枝儿冲着内里承诺了一声，转头笑着对连蔓儿道，“让她懒去，就那么点活，我去，蔓儿你在屋。”

“这是我给芽儿筹办的鞋子，你们看还对劲不对劲。”

“咱不去。”连蔓儿拉住连枝儿，何氏懒，该她干的活总想着推给别人。二房里那几个半大小子每天除了用饭的时候，几近不着家，也不干活，何氏又说连芽儿年纪小，也不肯让她干活，最爱教唆她和连枝儿，另有三房的张氏和连叶儿。

换到第三盆水，李四奶奶卷起袖子，亲身给连芽儿洗脚。说是洗脚并不精确，应当是揉脚，并且是下力量地揉。

李四奶奶的面皮又扯动了一下。

“只要能裹成如许的小脚，芽儿一辈子也感激四奶奶，我也佩服四奶奶。四奶奶，再加一斤鸡蛋咋样？”周氏狠了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