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顾靖南[第2页/共4页]

陆霜年低声道：“是。”

“你应当多吃点儿。”

汶鼎海内的言论已经倒向了主战一派，一场大战不成制止。

有人站在她身后，陆霜年闻声他呼吸的声儿，她慢吞吞地把落叶扫进中间的花圃里头，然后回身。

楼上头的灯光还亮着，现在恰是晚餐的时候。但想来顾家谁也没有享用晚宴的表情。

陈伯的声音暖和了一些，他道：“你一个小女人，想去从戎？”他又停顿一下，道：“老爷现在不在了，但顾家还在，总不能让你流落街头嘛。你在这里，就是顾家的客人，不能让你做活。”

“砰――”

顾夫人渐渐止住了抽泣，她直起家子，仔细心细地看着几个月没见的二儿子，低声道：“快出去。”

兵士，血便是泪。

顾靖南对女孩的沉默感到有些难堪，他道：“你……在顾家还风俗么？”

天气暗下来。

女孩低声说：“多谢顾公子体贴了。临时寄住，第宅高低都很照顾，我很感激。”

“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第一句话？”顾宸北低声道，他乃至笑了一下，但看起来那更像是嘴角肌肉不自发的抽动。

陆霜年听到“小北”，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她道：“是顾二公子救了我。”陆霜年微微低着头，假装没重视到青年打量的目光。

陆霜年眯起眼睛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地消逝在漫天的暮色里头。她重新低下头去打扫空中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不能白住的，陈伯。”女孩声音沙哑：“阿年总会分开这儿的，不能白住。”

他本觉得这个叫阿年的丫头是老爷见着不幸带返来的，看上去肥胖灵巧，人长得倒也不错。厥后传闻是何排长的mm，何排长固然来了没多久，但明显很受老爷的正视，临时养他一个mm天然算不上甚么。

泪水终究从顾夫人泛红的眼眶中坠落下来。

顾耀章的葬礼准期停止。此时汶鼎将领在两国边疆遇袭身亡的事情已经妇孺皆知。陆霜年上街买杂货的时候闻声街谈巷议的内容都是这位初级将领令人震惊又可惜的灭亡，随之而来的，便是对夏泽的气愤。

“你是阿年？”

陆霜年就这么在顾第宅住了下来。顾家上高低下有很多主子和勤务，也不如何重视她。陈伯倒是对这个第二天就来要求做些杂物的女孩子颇感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