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前的诅咒[第3页/共3页]

“他说此行一为驰援顾家军数万将士！”

心中的猜想被证明，凌妘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落下，“可他是去救你的啊！你如何能够！到底是为甚么？为了夺他的兵权？”

凌妘朗声回道：“顾将军被萧老贼害得家破人亡，本不欲再为他效力，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奔赴火线。”

等天盛国靠着献祭太子缓过气来，老天子复用顾稹彦。

“萧……廷琰……”她终究有了反应，赤色褪尽的双唇轻启，声音小得几不成闻。

“我谩骂你……”

皮子养得柔滑白净，好像凝脂。

回想起破城那日，皇宫里乱得像是乡间集市，男男女女都吓得屁滚尿流捧首鼠窜。

被困宫中的将军重返北境，而作为人质的太子从北境回到宫中。

走在淌满鲜血的石板路上，脚步虽快，但很稳。裙裾飘飘，像被轻风撩动的红莲。

“凌妘！是你负我！”

对此，面前的这个女人很不对劲。

萧廷琰完整堕入癫狂，抱着她跪在地上，疯了一样地嘶吼，一声接着一声。

可她的视野掠过他的脸，在他身后孔殷地寻觅。

随即又压下火气，声音规复沉冷：“你放开她，到我这里来，有甚么话我们两个之间说。”

萧廷琰的力量大得出奇，箍住她身材的双臂如铁普通刚硬，硬是给她绞得痛彻心扉。

“我是太子！凭甚么我在北境吃糠咽菜，忍饥挨冻。他却在宫里安享承平，和你郎情妾意，轻易偷欢？”

“我要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你信不信？凌妘！返来啊！凌妘！！”

“甚么？你要说甚么？”萧廷琰低头凑到她唇前谛听。

萧廷琰惶恐地托起她的脸，不断地喊她，可她还是毫无反应，目光逐步涣散。

萧廷琰却只是笑，脸上疤痕扭曲，丑恶如罗刹，能止小儿夜啼。

他手把手地教会她写字，一招一式教她习武防身。

凌妘又道：“另有，他说要把你从匈奴人的手里救出来，他说到做到了，你说他好不好？”

“二为告慰亡父的在天之灵！”

这是运气第一次的玩弄，将他们二人的景况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