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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一大泡……纪彦均嘴角不由得抽搐几下，翻开被子下床：“走，我跟你去看看。”

衡衡在一边解释：“爸爸，我做梦了，梦见和小娘舅去掏螃蟹，然后我掉河里了，河水好凉，然后我就尿床了，然后我就醒了。”

“爸爸。”

“嗯。”

“嗯、嗯……不是，是我尿床惹……”

纪彦均：“……”

“姥姥家有吵嘴电视机，小娘舅、大刀、小刀、二虎子他们、他们搬凳子一起看《上海滩》，啪啪啪，倍儿拉轰！”

“嗯、嗯……我明天睡觉做梦的时候，我六岁的时候掉牙了，掉光了，我连红烧肉都咬不动了，快饿死我了，我早上起来吃好多。”

“等一会儿，我还充公拾完。”纪彦均说。

“睡！觉！”

“你小小年纪如何那么多梦？”

“一大泡，床都湿透了，我、我、我睡不了。”

“嗯，你想谈天？”自从衡衡说话能说一整句以后，特别爱找人谈天，特别爸爸妈妈谈天，每次都暴露幸运的笑容。

“对了，另有缝纫机上有套衣裳是给我妈，另有爸的，你带上。”

衡衡小手挠了挠头：“放在这儿晾干，我和你和妈妈睡。”

纪彦均、闻青几个房间来回不断地穿越，衣裳要待，礼品要待，这几天吃不完的菜、肉也待了吧。

“……”两口儿有商有量地清算东西，一点也不急。

闻青压根儿没力量开口。

衡衡呆了一会儿问：“爸爸，我小小年纪，我就不能做梦了吗？”

纪彦均坏笑：“青青，这个姿.势喜好吗？”

“青青，媳妇儿，要不要再重点？”

“你又是测验又是逢青，憋了我一个礼拜了。”纪彦均已将她的上衣褪掉，闻青赶紧叫：“窗……”

闻青的声音一声声传入纪彦均耳中，纪彦均非常顺从，顺从着顺从着，俄然感到胳膊上一凉，纪彦均心头一激，顿时展开眼睛，接着就看到床边站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团子，小团子长了一张白嫩嫩的包子脸，敬爱极了。

纪彦均一只手从被窝里握上闻青的手，闭上眼睛。

“要你。”

“爸爸。”衡衡伸出肉肉的小手戳纪彦均的下巴。

吃过饭以后，纪彦均洗碗以后，把闻青给衡衡做的小布包找出来，递给衡衡说：“一会儿去姥姥家，你清算一下。”

“爸爸。”

“你、你、快点。”

“……”

“凉拖鞋呢？”

纪彦均刚想上前，衡衡大呼一声：“妈妈！”已经利索地扑上去，抱住闻青的腿，并且被闻青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