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沐浴[第3页/共4页]
淡淡的松香味缭绕身侧,暖香贪婪的深吸两口,只盼着这条路永久走不完。不自发抓紧衣袖的手指就减轻了力度,言景行发觉到了。文mm当初也是如许,一被抱起来,就不肯意被放下,揪着他袖子不放,眼泪全都抹上去。
或许是见过厥后的他,以是暖香并不害怕现在的他。跟上来的时候法度轻松,神态愉悦。这让言景行微感讶异:又一个这么轻易被拐的?并且被拐的很高兴。
暖香更惊奇:“那我叫甚么?冷香?或者暖臭吗?”
“鄙人言景行。”
言景行惊奇:“你如何叫暖香?”
洗去风尘浊垢,第一桶水已变了色彩,暖香跳出来,*的踩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水印子。她裹着乌黑的浴袍翻开房门,冒着腾腾热气探出头:“费事您换一遭水。”
暖香折好花夹在耳朵上,顺了顺头发,转头试图找点能照的东西,成果就看到了言景行。站在这衰颓荒凉的天井里,白玉镂梅花小银翅发冠束顶,乌黑如墨的发丝分披下来,直垂到腰际,淡青色水纹广袖缎袍,玉带一束,腰身掐的很细,徐行走来无尘无息,仿佛一个游走的孤仙。
实在暖香晓得。以是第二次跳进木桶,热水荡过身材,花瓣药草全数泡出结果,袅袅苦香在室内伸展。她丢掉糙布,用软巾子,抹净水珠,搓两手膏泥涂抹身材。还用了两遍牙粉和牙线,伎俩谙练,有条不紊,看得人后小丫头微微惊奇,心中不敢有轻视之意。
脚上的伤不过是被石片划了一道,暖香现在肉不厚但皮糙,浑不在乎。乡间做农活磕碰难以制止,这点伤不消理它本身就好了。小丫头给她抹了点药膏,重新穿上鞋袜。暖香就又笑出来了。
又跳又笑,洗白白,香喷喷,好高兴。如此轻易满足。暖香记得宿世她被洗剥洁净了,也是这般镇静,不管接下来要产生甚么,起码刚获得的实惠已足以让她乐上三天。
庆林微微一怔,叫人出去,看看未动的鲜花沐浴膏道,心道小丫头没见过世面:“药草花瓣放在水里头,那膏用来涂身材。”
言景行终究回神,“去看看。”
“金陵?你要去那边找亲戚?”
她这一洗就折腾了快一个时候,出门的时候太阳都低了一度。言景行却也不恼,看着小女孩子胡蝶般从房间里跑出来,欢愉的比如刚出笼的鸟儿。伸开了手臂在风里腾跃,白生生的脚掌,鞋袜不穿,踩在台阶上。头发不束,在身后飞舞。从县衙借来的衣服偏于广大,挂袍子一样裹在身上,风一吹飘飘零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