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4页/共4页]

“奴婢不敢。”怜雁低声道，尽能够将姿势放低些。

沈妈妈还欲再劝，但见陶氏面露疲色，只得忍了下来，道：“夫人疲了吧？先前见了管事，现下又见那小丫环，夫人的身子要紧，离晚膳还早些，不若先去安息？”

陶氏沉了脸，愈发感觉怜雁碍眼，道：“你就是怜雁？当真是一张俏脸。”

即便低眉顺目，但腰杆儿还是直着，没有面对主母的怯意或者企图奉迎的奉承，全部儿瞧着就如同一块未经砥砺的璞玉，也难怪沈妈妈这般感慨。

怜雁并不想就此获咎陶氏，依着现在的情势，若陶氏真要撵她，她毫无体例。

陶氏面色和缓了很多，道：“既然不是，那就再好不过，你要记取，主子的安排不是你一个小丫环就能插得上嘴的，另有，可莫要自以为长着一副好皮郛就将歪心机打在主子们身上，主子不是你如许的奴婢攀得上的。”

陶氏嗤了一声，“像她那样卑贱的丫环，也只能在常武那样的小厮那儿打主张罢了。长得有几分姿色又如何？总归是登不下台面的。”

陶氏亦掩不住忧色，“当真来了？还不快摆膳，侯爷爱吃的糖醋鱼可有筹办？”

怜雁噤了声,低下头作惶恐状。

这回赵彦清倒没再打她脸面，到了晚膳时分便来到正房。

约莫这就是环境所逼吧。

“良药苦口，这类事儿夫人可不能使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