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3页/共4页]

沈妈妈忙上前扶了她，轻拍她的背，又给她倒了杯茶。

陶氏缓缓捏紧手中的茶盏，“本来就是她……把她给我叫来！”

赵彦清一记眼刀立即甩了过来。

怜雁忙否定，“不是的，回事处已是个很好的处所了，只是……”她思考着该如何答，略一游移，便道：“只是潜生年纪不大，他本身也喜好读点书，奴婢想着倒不如让他跟着五少爷去族学学些事理来。”

陶氏目光锋利了几分，挥手让那小丫环退下了，对沈妈妈道：“沈妈妈，你可见过怜雁那丫头？”

怜雁：“……”

赵彦清并未说甚么，又将目光放在俭哥儿身上，道：“背来听听。”

怜雁略过了常武一段，答道：“原是被调到郑妈妈部下，厥后因与五少爷投缘，老夫人便让奴婢服侍五少爷了。”

“夫人没甚么叮咛，奴、奴婢们……也就这么服侍着……”

小丫环怯怯地点头，“奴婢听闻是如许的。”

怜雁背脊一寒，嗫喏道：“五少爷学得本就未几……”怪不得俭哥儿，谁让他被陶氏荒废了那么多年？能学成如许，已是不错了。

怜雁看到赵彦清对潜生核阅的目光，悄悄蹙眉。

赵彦清眉头紧皱，声音更冷了几分，“五少爷玩物丧志，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就这么看着？”

“玩甚么？”

这如何能来问她呢？她总不能编排陶氏的不是，怜雁腹诽，干脆抛清干系道：“奴婢本来在厨房，刚到五少爷身边没几天，不是很清楚。”

俭哥儿见着赵彦清有些严峻，两手不知该往哪放，无措地看向怜雁。

赵彦清沉默下来，室内一片沉寂。

沈妈妈想起怜雁的来源，道：“奴婢听闻，那怜雁进府也是侯爷许肯的，当时侯爷身边的常武将她和潜生带返来，说是从媒婆子手里救返来的，本来照府里的端方，是不会留下的，却叫侯爷点了头。”

赵彦清寒声道：“都哑巴了？”

俭哥儿严峻地瞅了赵彦清一眼，复又低下头断断续续背来：“人之初，性本善。性附近，习……相远、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子不学……”

翠香本来是吴姨娘身边的小丫环，自俭哥儿出世后就一向服侍他，已有十八的年纪，现下总策画着如何放出去配个好点儿的人，待俭哥儿亦怠慢。

“奴婢没见过，不过倒传闻是个长得俏的。”

沈妈妈道：“夫人，侯爷但是对五少爷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