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此时心[第3页/共6页]

“你就是心太重了。”瑞王的声音乍然在她耳畔响起，似感喟，又似无法。

妙懿不欲在此事上胶葛，遂问起抱玉等人的去处。怀珠抱恨道：“她们都是靠不住的。蜜斯不在的这一二年内，她们出府的出府，嫁人的嫁人，全都走了个干清干净。蜜斯也不必再惦记她们了，只当她们都死了吧。”

“嬷嬷晓得甚么呀！”秦蕊姬心中烦躁，一挥袖子将桌上茶盏打翻，茶汤流了满桌。丫环们忙抢着去擦，都被秦蕊姬赶了出去。

好久未听到如许的暖心体贴之语，泪水在妙懿眼眶内打转，被她硬生生的噎住了，千言万语送到唇边都化作了和顺解语：“妾都明白，殿下无需多言。”

她哽咽道：“妾福薄，这些年未能在殿下身边与殿下相守，更未曾珍惜与殿下相处的光阴，只一味的率性妄为，直到与殿下分开以火线觉悔之晚矣。”

妙懿紧紧抱住他现在的至心，因为只要如许才气临时填满她心底的浮泛。

妙懿哭了很久，闻声身后没动静，只当是人已经走了。她重重感喟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妙懿呀妙懿，父母跟前你未曾孝敬过一日，夫君身边你未曾经心，你有本日也是报应使然。现在已有新人在殿下身边服侍，你另有甚么不放心的？”

瑞王接过，一口便饮干了。妙懿又斟了一杯，双手递与瑞王，絮絮诉说了些多年拜别之思，说到悲伤处时，不觉滚下泪来。

秦蕊姬喏喏应是，又听妙懿发话道：“此系皇恩浩大，天家的恩德，我身为瑞王府之人自会为王府出一份力，帮助王爷奇迹。尔等守在王府，当克勤克俭，谨慎恭敬，方为你我之本。”

怀珠没有言语，妙懿悄悄推开她，趔趄着脚步倒在床上。她以手覆面，晶莹的泪水垂垂从指缝间排泄，想她这平生，想要的从未获得过，想留的向来都留不住，想说的从无人可诉。她向来都未曾属于本身过。

瑞王微微弯身，轻声在她的耳畔说道：“你是王府女仆人，永久都是。”

怀珠用帕子抹了一把眼泪，扬声问道：“谁在那边？”

“蜜斯……”怀珠早已泣不成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至妙懿身前，伏身叩拜不断。妙懿那里舍得，忙弯身将她拉起，忍住哀思道：“大风地里又跪又哭的成了甚么？还不随我出来。”

瑞王的呼吸近在天涯，男性充满侵犯性的味道覆上了她的唇齿，展转几次，不成顺从。妙懿缓缓闭上双眼，她只是漂泊在汪洋大海上的一只小舟，暗夜覆盖的大海，海水深浓似墨，她随波逐流的飘零着，任由海水缓缓将她淹没。疼痛垂垂从身材连绵诚意里最深处，平常她感觉疼痛时都会默诵经文，只要忍耐，统统都会安然度过。但是此时现在，她却连一句经文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