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隐瞒[第1页/共4页]
“你明白就好。虽说外界有流言,但谁都不知我们浠哥儿的实在病情。如若教他媳妇晓得了是蛊毒,家里哪还能承平?她才过门不久,比及此后有了孩子稳住了,便是让她明白也没干系。”
不知过了多久,又一阵混乱的脚步渐远,才有婢子出去,回禀内里环境。跟着是老夫人进屋,唤住了才起家欲往外冲的耿氏,瞅了眼景晨才言道:“浠哥儿移到卢大夫的院落里去了,静养几日才返来。”
景晨抿唇应是,眉宇间仍透着对大爷病情的思路。
回想初临此地的那晚,红绸烛光映照的屋子充满诡异,颤抖了双腿走进阁房与被婆子抬出衣沾血迹的清秀婢女……景晨俄然认识到,在这月余的日子中,竟是从未见过她们。
大夫人虽不甘心,但亦知此中短长,共同地佯装悲伤难受,由儿媳搀扶了往次间去。隔却院子里的寂然严峻,呆在阁房亦不轻松,因耿氏的不断感喟。
大爷平躺在床上,发丝被汗水染湿,愈见涨红的面庞同那已成霜色的浓眉构成光鲜对比,宽额上青筋无怒尽显,喧诉着他身上的痛苦。左臂还是被他紧扣在掌中,景晨向来极能忍痛,此时却难以按捺地蹙起秀眉。
病发了吗?
虽说有些恼婆婆不顾儿子身材让他劳累,但耿氏亦清楚老夫人这些年对她们母子的正视与照拂。她内心是痛恨白府,对老夫人不存靠近,然倒是至心恭敬。听出她话中不悦,便忙改口:“儿媳嘴拙,母亲莫要和我见地。”
老夫人想得深远,对上儿媳仍尽是担忧的眼眸,感喟又道:“浠哥儿的环境许是不太好,卢大夫都说越来越难节制。且现在病发都没个章程,亦不似平常每月十五,还能让姒苪事前筹办了防备。”话至此,皱紧了眉头。
回顾望了眼灯火通亮的主卧,景晨似不舍似不安的应是。
不知不觉,已过了用膳的时候。
然不等她认错解释,老夫人便近了身,伸手似亲热地帮她捋了捋发,驯良道:“孙媳妇担忧了,这院子里的事还得你操心,不要焦心。”
景晨惊奇微愣后即规复常态,“谢母亲体贴,儿媳无碍,已经上过药了。”
“这便好。”耿氏吃了口茶,目光又转向门外,似忆起甚么般开口:“你别太担忧,子浠身子健朗,有卢大夫在,他不会有事。你是大爷的老婆,唤我声母亲,我亦将你当亲闺女般对待,偶然没能照顾到你,莫要多想生了嫌隙。”
这番话,倒是在安抚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