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美人有毒[第1页/共3页]

现在，他的语气轻浮、鄙薄，却难掩眼底的冷傲与垂涎。

刘耀望着她，一时有点醒不过神，却听她持续说道：“秦思本就是无情无义之辈，全然健忘我江家对他的诸般好处，一心想着飞黄腾达丢弃青梅，这等人我毫不沉沦，他与你姐姐结婚后我多次想要拜别，你姐姐却命人将我把守着。当年秦家流浪的时候，我拿出父亲留给我的十万两嫁奁倾囊互助，因为我的帮忙，秦家人才气糊口在富丽温馨的宅子里。可一转眼，我却被你姐姐从洁净暖和的绣楼赶到狭小酷寒的小院，她晓得我能歌善舞，便逼着我赤足走进琴室，替她擦洗古琴，调试琴音，乃至在她和秦思吃饱喝足的时候逼我如同卑贱的歌女普通献艺。到了早晨，她乃至逼着我去杂役房，担水、劈柴、跑腿，像用牲口一样催个不断，只要我失误半点，便会挨打受骂。”

不料江小楼静悄悄地坐着，半晌，毫无动静。

这只要一个能够，她在寻觅机遇抨击。可惜――她毕竟找错了人，他可不是那等被女人一哄就不知东南西北的傻子……刘耀大刀阔斧地坐在那边，等着看江小楼示好。

那些个警戒，那些个防备，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了。

江小楼顿了顿，叹口气：“他们如何对待我并不要紧，为何连我的乳娘都不肯放过？我从小就没有母亲，是乳娘将我带大，在我心中便和亲生母亲普通无二。她年纪大了，却被打发到洗衣房，寒冬腊月竟然要浆洗你姐姐的贴身衣物。你可晓得，每当我瞥见乳娘斑白的鬓角、伛偻的腰背、红肿的手指，内心有多痛？你那崇高的姐姐每天换下的各色服饰数不堪数，丝绸、锦缎、罗裳、绣襦、披肩、裘衣、大髦……全部院子里都晾晒着这些令人目驰神迷的衣衫，可谁会顾恤我乳娘身材衰弱，年纪老迈？她并没有做错甚么事，只是帮着我逃窜罢了，你的姐姐姐夫就将她活生生杖毙，全然不顾我哭出了血泪，莫非民气真就如此狠么？”

她的情感并不如何气愤，但眼底那份哀戚，语气里那份悲惨，不动声色之间已经将民气击溃。

江小楼眉梢眼角全然都是风情，倒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公开里如同一只奸刁的狐狸，悄无声气地核阅着对方。若要让刘耀信赖她全无恨意那是不成能的，他不但不蠢，相反还很有几分聪明，以是她的行动必须拿捏好分寸。

金玉看了小楼一眼，似有迟疑：“这――”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