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老翁[第1页/共3页]

小舟靠近，才见竟是小我，去看来却另有气。小舟上没处地点放人，两个老头更没力量搬他上来。柴翁一拍头，回身拿个绳索，一头绑上那人胳膊一头绑在船头，舟向前行也拖着那人。等乘舟泊岸，两个把他拉到岸上，拍打那人的脸。那人抬头吐出几口水，再又昏倒，想来是伤势不轻。

大水而来、火蛇而去，死魂吼怒、神女呼喊，黑甲复位、破壁重合。斯须之间又是一个循环。

“好小子！到会找时候醒，螃蟹就熟了！”柴翁笑道。

“几千步算得上甚么远？”

“这下好了，又来个分食的，咱俩也不消争了。”柴翁大笑，又把木料拿了煮了螃蟹。

“可不是！三只螃蟹两小我分，这但是个大困难。你来了这题目可不久处理了？”老墨客道。说罢三人大笑。

“老胳膊老腿走上一步也难，这走上几千步得累废了！”

柴翁笑道，“远！足有几千步！”

那柴翁拦住，“你可别谢。我们两个得谢你，你要不来我们两个老东西说不定得吵到明天。”

“我家！”柴翁笑，指着窗外，“瞥见没，就是我们老哥俩把你弄出去的。”

不过量时，酒饭皆尽，柴翁跟老墨客把东西清算了便也分开，独留陈休一个。

本来这两个正分捉来的螃蟹，正谁也不肯让谁间，却见水上飘着一团莫名的东西。

柴翁道，“你个‘死老头’，逮这三只蟹我着力最多，当然如果两只归我！”

正说着一股香味飘入，老墨客也端着瓶酒来，“老柴头，跟我把蒸笼抬下来！”再一看陈休醒了，大笑，“好个小子，还真醒了！说你腿骨断了，还这么有精力。”

女声感喟，“何必执迷？”

吃到东西，陈休才确认终究从大梦崖出来了，脑袋也完整复苏了，起家道，“小辈姓陈名休，敢问两位如何称呼？”

陈休心道，既然不远那就好办了，想着他不见几日，该有人四周找，又问，“这几日可有连云寨的来找人？”

“不是过节还能不吃了？”柴翁大笑，“要说是节，明天是吃到螃蟹的大节！”

无人应对。

一梦千年，仿如有另一片六合在陈休梦中。六合又怎是水能托扶起来的？

一叶扁舟上两个老头席地而坐，一个穿戴短打、头发混乱的是个柴翁，另一个头上带巾，是个老墨客。中间一叠盐煮毛豆、一叠盐煮的花生、更有一坛老酒，也都是席地放着。老头前面一个鱼篓，篓子里三只大蟹。

陈休半躺着，再看窗外一弯秋月，想着这万毒山过了几天大半条命都没了，不觉骂道，“刘鼠，别让我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