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观音扇4[第1页/共3页]

公孙大娘忙将他抱起安抚，“宇儿不哭，宇儿不哭，阿娘返来了，对不起，对不起，阿娘没能照顾好你。”

上一次是谁呢？

苏兮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便在亭子中坐下。

偌大的长安，竟是没几个熟悉的人，就连李龟年都已经不知去处。

苏兮笑看她，公孙大娘一点不粉饰本身的猎奇，点头道：“确切猎奇。”

“因果树，人间因果都在这树上，那一颗便是你的。”

随后侧身请她入内，“请进吧。”

苏兮的感慨很朴拙。

公孙大娘把观音扇拿起，缓缓将它翻开，扇面上并未见任何同佛家有关的东西，可恰好名字是观音扇。

从浮月楼分开，公孙大娘沿着巷子往前走，也不知在想些甚么，待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到了家门前。

自开元到现在，这很多年畴昔，她自认已经算是保养有方，却不及苏兮，她看上去和开元时并没有任何辨别。

“宇儿，阿娘返来了。”

“严格来讲，还真是另一个天下。”

可苏兮曾在禁中行走，连贵妃见了都客客气气。

但是...

“我想让我的孩子能安稳生长，哪怕以我的性命换都无所谓。”

苏兮没有昂首，彻夜院外月光晦涩，而院内...

这是恭维，苏兮感觉这个恭维有些过了。

亭子里，温言将茶盏放下，回身走到因果树下盘膝而坐，像是入定去了。

她记得刘长卿乃是天宝年间的进士，厥后官途仿佛一向不顺，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如果换了旁人，公孙大娘必然觉得那是异想天开，李太白的诗作，又岂是旁人随便能够求取？

里头没有任何声音，阿郎应是没返来。

“既然是你的心愿，我自当实现。”

公孙大娘没有去看院墙边那株奇特的树，而是抬头朝上，望着头顶一轮明月，“这处所真好，似是另一个天下。”

但是她所倚仗的夫君却在天亮时才姗姗返来，瞧了眼床上相拥而眠的母子，非常嫌弃地啐了一口，回身去了耳房。

公孙大娘看着那花骨朵，很久才点头，“可惜还未开，看不出是甚么色彩的花。”

“是刘先生所写，有幸曾在江浙见过一面，文人风采不输太白。”

小小的孩子哭得难受，却不忘用稚嫩的声音说道：“阿娘，阿娘不怪，宇儿梦见妖怪了，阿娘不怕，宇儿也不怕。”

“这是？”

公孙大娘这时才把目光移到了庞大的因果树上，“那是？”

公孙大娘苦笑一声，“他将我全数财帛都花没了，我若想回到长安，便只能凭借于他，可到了长安以后我才晓得，当年老友尽皆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