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安景思牧羊打虎[第1页/共4页]

此时春间，气候和暖，鸟兽富强，草木森严。晋王游猎半并无一毫所得。晋王疑怪此事不定，遂引十数骑，转过山了望樵夫，手敲柴担，口唱歌曰：学采樵，学采樵，未曾砍得半个嫩柔条，临岩伐倒枯松树，不敷家中半月烧。

其人低头看之，虎尾动摇，尚然不死，遂挽起虎尾，向石上摔了下来，对岸甲士尽皆看得聪慧。晋王大惊曰：“此六甲神将也，有此勇力，吾若得这报酬用，何愁黄巢不灭，长安不复哉！”德威曰：“臣算卦来，正应此人，吾有一歌呈与大王旁观。”晋王问曰：“此课何日占来？”德威曰：“吾未遇大王之先，在营中以铺下此卦，断成歌句，留为本日应验。”歌曰：

居延川箭射双雕，翠岩前懦夫打虎。

卓吾子评：

飞虎山前虎啸风，灵求峪内遇豪杰，

晋王闻其歌，叹曰：“真乃樵夫之乐也！”遂遣人唤至而问之。樵夫曰：“我素居此处，树木深丛，大小乱石，安能放鹰走马，射猎打围乎？”晋王曰：“吾兵初至，不晓途径，汝为我指教之。”樵夫曰：“叨教大王有多少人马？”晋王曰：“只带三千人马在此。”樵夫曰：“大王便有三万人马，驰不尽那獐麂兔鹿。”晋王臼：“那边如此？”樵夫曰：“此去四十里，有一山，名飞虎山、灵求峪，山内所产禽兽极多，大王可往彼处取之。”晋王喜曰：“吾夜来飞虎入梦，此有飞虎山，必主招贤人矣！”遂叫樵夫带路，勒马前行。

炯炯金睛耀太阳，食羊惊醒石儿郎，

晋王领兵还营。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石人是父膺天眷，窑内为家处世穷，

晋王曰：“果应如此！”急令众军土隔涧厉声大呼，以言激之。众军士佯言曰：“吾大王野生的虎，随来游猎，汝何打死？”其人曰：“既是你野生虎，安许来食我羊？满身在此，只少这一口气，你还我羊，吾还你虎矣！”随即提起虎来，望对涧只一撩，撩过涧来，众皆惶恐。晋王令军士提之，无一动者。德威曰：“此人天生豪杰，汝等世人，安能及之？”晋王令嗣源抄过涧去唤至，斯须其人已到，拜伏于地。

昂头主动逞牙爪，麋鹿之性皆奔波。

牧羊懦夫睡未醒，一羊窜过忙相迎。

高低寻人虎饥渴，一掀一扑何狰狞。

近看千钧势不足，远观八面成风敛。

又有诗曰：

身横野草锦斑销，紧闭双睛光不闪。

拳头脚尖如雨点，淋漓两手腥红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