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未来死亡的人[第3页/共3页]
等他的竹筏一靠近,我才瞥见他脚边的大鱼篓子背面另有个半大青年,长得结实乌黑,铁塔般的庞大身形,从鱼篓子背面憨头憨脑的探出头来看着我们这艘船,观眉眼倒有几分胡人的外邦风情,不似中原人士那般。
邻近中午,我去船埠退了船老迈的约后,坐车马来到了花林渡口,这时节花开得恰好,芳香扑鼻。
这时俄然有歌声相和,其声之浑厚雄浑,气味悠长,正如这滚滚江水普通澎湃宏亮。这歌声阳刚不失底气,只是听他口音倒是番邦之人,是以唱得是甚么词,我委实听不出来,但是有件事我却实在清楚明白的很,便不由捂住了额头。
徐遥卿此人随遇则安,只是路感不强,向来浪荡到哪儿便在哪儿,而跟着他的那名外族青年,是他好友的儿子,出世后父母便双双亡故,是以自幼跟从徐遥卿,由他扶养而成。虽不聪明,却看得通透,实乃“大智若愚”,生来力大无穷,叫……大呆,真名似是林云清。
东面俄然传来了一陌生声音,只听他笑得畅怀,又道:“鄙吝,鄙吝啊!如此美好萧音,何必惜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