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雨中行[第2页/共5页]

刀剑一瞬交击，锵锵之声不断于耳。

他由不住苦笑，俄然转头瞋目瞪住十二娘，嘲笑：“你觉得我会怕？”

他一双眼在十二娘腿上来回地看，目睹两人一前一后走至门槛，到底没忍住，忽扬声道：“等一等。”

他说得轻描淡写，明显不想对此事做深谈，秦放歌便也就不好再问，转目又睨十二娘一眼，沉默好久方又缓缓道：“我知先生是怕卷入这场纷争当中，不过，事到现在，先生若还想置身事外，只怕已很难，我与叶三哥为治病而来，自想大师好好的，不伤及先生与家小分毫，但朝廷那边却不大能够会等闲放过您。”

“好多了。”秦放歌对着林先生，便是一脸的和颜悦色，“多谢林先生，拯救之恩秦某没齿难忘，今后定当酬谢。”

叶如诲道：“林先生，她没你想得那么娇弱，杀人放火她甚么没做过？”

满天阴霾下，人的呼吸仿佛都变得沉重，叶如诲久久凝睇山下村庄，并不是不是时候，而是恰是时候，这恰是他们分开两个时候后，与人约好放烟花的时候。可谁能想到秦放歌竟对峙在这般凶恶的时候从原路返归去岳州？如此，那烟花便放得的确不是时候了。

十二娘一跃而下，三步并作两步奔至廊下，看叶如诲叩击那亮着灯的配房窗棂。才笃笃响了两下，便见房门嘎吱翻开，叶如诲走畴昔待要一步迈入，却忽怔住，返身一个倒纵如箭普通直出廊下。

叶如诲点头道：“贤弟放心，我晓得的。”伸手抓住秦放歌一只手握一握，又道，“你也要谨慎，若我明日天亮前还没返来，那多数便是出事了，到时贤弟毫不成冒然下山去，待林先生替你施针后，便在这四周山林中找处所躲一阵子再说。”

二人你来我往地客气好一会，十二娘在旁沉默不语，只朝林先生投去感激的目光，她已不在乎秦放歌说甚么，但林先生能袖手旁观却并没有置之不睬，还是出言为她得救，便不能不令她动容。

街道上有没有人看不清楚，叶如诲在街口略站了站，便纵上一侧院墙，在屋宇檐头飞掠而过。十二娘只要随后跟上，直跟着他到了一紧邻医馆人家的墙头上才愣住。医馆中寂寂无声，挂在门口的灯笼早灭了，前院后院当中并不见有人出入，只后院一间配房内亮着灯。

林先生拉拉十二娘袖子，冲她摇点头：“别说了，上车吧！”